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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宛学校那个运动会没你什么事,下午上完课早点回来，我晚上跟客户吃饭晚点回来,你自己随便吃点吧”。

董小宛在洗手间应了一声，已经有段日子没让常乐接送自己了，常乐教她怎么坐公车上学回家,两人除了早上晚上见个面,常乐再加加班，两人有时候一天都见不着面，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常乐走后，董小宛收拾了一些也准备出门，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她动作停了停，她以前一直都觉得很不真实，现在她每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根本无暇去想其他的事情，俨然已经彻底融入了新的生活里。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她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都变得忙碌起来了。

常乐，你别这样。

常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董小宛想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从那以后，常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时不时的跟自己开玩笑，平时说句话也都是正儿八经的样子，后面干脆连去学校都懒得送了，再往后两人就很少一起吃饭，见面的次数都少的可怜。为什么？明明是住在一起的啊！

董小宛从出门一直到上车到学校，她一直都在思考，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人，她的年龄在这里或许算不上大，但是心智放在以前已经是相当成熟的了，她不知道常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自认为自己足够聪明，可是现在她十分困扰。

常乐喜欢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喜欢一个人如果一直得不到回应，主动的一方一定会非常难过的吧，就像从前的她一样，她何尝不知道那种痛苦。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赵云清照旧过来单独给董小宛上课，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让他对这个女孩子的感觉改变了很多，开始是真拿她当孩子看待的，不过随着慢慢接触，不管是她说话还是做事的方式，显然是同龄人不能相比的，有时候看的太明白也未必是件好事。

赵云清叹了口气，平时不管有什么事，她都很少在脸上表现出来，今天的她明显有些反常。

“是身体不舒服么？”虽然明知道不是身体的原因，可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问题。

董小宛像是刚刚注意到他一样，短暂的沉默后就恢复了往常的恬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