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伤很有帮助,一日服两颗,早晚各一次。”
顾流惜听她刻意强调夜色浓重,也明白她话里的意味,不过,是自己擅闯苏府,也无可厚非。于是有礼回道:“多谢若君姑娘的药,这次是流惜失礼,若说怪罪,也该是你们怪罪我。出现在苏府,这个中理由,流惜实在说不出口,但我能说,这个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便是她。”
窗外雷声渐弱,下过雨后,似乎连夜色湿漉漉的。屋内两个女子静静立于灯下,直视对方,一个坦然,一个审视。片刻后,苏若君却是笑了起来:“顾姑娘很有趣,夜深了,我让紫苏替你备了客房,你去休息吧。”
顾流惜看了看帷帐内安然入睡的人,神色犹豫,却苦于自己无立场守着她,点点头,转身预备离去。突然想起方才几人,异口同声阻止自己给闻墨弦送内力,还有那惊慌的表现,皱眉轻问:“若君姑娘方才进来时让我住手,不知何故?”
苏若君淡淡道:“她身子极为孱弱,经不起内力冲击,我怕顾姑娘力道把握不好,反而害了她。”
“是我鲁莽了。”
“没有,事实说明,顾姑娘很有分寸。”
顾流惜顿了顿,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却不再多说,随后平静地跟着一直很安静的紫苏离开。
苏若君眼里满是兴味,嘴角微微挑起,这个人的表现,到真看不出只有十六七岁,真得是隐居山间不谙世事么?
这一个晚上,顾流惜都睡不踏实,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闻墨弦,上一辈子她带着半边面具,总是略带淡漠的模样;说着噎死人不偿命的话,却在危险时有意护着她的模样,还有最后浑身染血的样子。那些似乎已经很久远,却又仿如昨日。
这一世她遇到的闻墨弦,没了当时的意气,也少了许多严肃淡漠,温润内敛的犹如一杯茶。茶香不浓郁,靠近却沁人心脾,微品一口,苦涩后是无法言说的清香,让人回味无穷。
顾流惜心中酸涩,她不明白明明这般好得人,为何上天不肯厚待她,让她经历这么多磨折。
如此辗转一晚,天色终是亮了,丫鬟一早送来了洗漱用物,顾流惜起床后,收拾完毕,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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