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连声音都没机会出现在电视里。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没有能力养一个孩子。查出来以后，任致鑫没有告诉张楠，直接约了时间做手术。结果下了手术台回到家他就开始肚子疼，窝在被子里等张楠收工。张楠是从急诊室医生那里知道自己当爸爸了的，也是在同一时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又失去了这个孩子。张楠没怪他，反而更照顾他，甚至把烟戒了，买补品给他喝。
后来他的肚子就再没动静了。
因为他吃药。张楠知道，也劝他，近一年还常常旁敲侧击的和他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他是不喜欢孩子的，可张楠喜欢。
所以大半年前，他就没再吃药了。他想，既然张楠想要，生一个也没什么。
任致鑫闭上眼，双臂搭在浴缸壁上。
还记得半年前，他趴在浴缸边上给自己按摩，自己和他讲台里的事情，讲到自己和副台长吵了一架，他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嗳，我们赶快要个孩子吧，我连名字都起好了。”
“嗯？叫什么？”
“任性！”
“喂，有给自己孩子起这么难听的名字的么！”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切！随我姓，你家人能同意么！”
“我儿子，我同意就行。”
胸口闷闷的，任致鑫用手撩起一捧水浇在脸上，闭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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