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不明显,可到了后来,宫懿一日十二个时辰总要睡上六七个时辰才行;起初那药还是一日一粒的,可到了后来一日二粒;起初还胃口与往日差不多,可后来胃口愈发地小了,近大会那几日更是只沾了些粥水便再未吃进任何东西了。
皆是先兆,他原先也是担心极了的,却偏偏这个爱撒谎的师弟骗他说年年这个时候都会复发,加之堡里众人都是一个态度,所以慕容遥倒也没有怀疑到“死”字上去。又或该说慕容遥根本就不想那样去怀疑。
“真的……无人能医了么?”
姬行涯犹豫了下,他闭了眼摇了摇头。
几乎是感觉到了一阵晕眩,几乎是心绪乱极,慕容遥的心口一阵刺痛,魔障涌上心头教他嘴角没忍住留下了一抹血。姬行涯见状一怔,他连忙为慕容遥把脉,此刻慕容遥的脉象紊乱,此时情绪波动过大,姬行涯唯恐慕容遥再这样下去会憋出内伤便连忙手快地为慕容遥点上了两处昏穴。
慕容遥眉头蹙了下,身体晃了晃便倚靠在了床边陷入了昏睡。
瞟了眼躺在床上没半点气息的宫懿,姬行涯长叹了一口气。
“师弟,对不住了。”
自一旁的药箱里头掏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姬行涯紧握着瓷瓶,眉头蹙得皱起。
“我本想若是父亲愿意过来,兴许你就不用死了。只是现在看来……”眼帘微微垂下,姬行涯拔开白玉瓷瓶上的塞子,里头传来了一阵幽淡清香,“这忘忧水,能助人忘却平生忧愁事,想来这一瓶饮下,慕容公子此生忧愁不快皆可忘尽了罢。”
嘴角苦笑一声,姬行涯以手抓住慕容遥的下颚,待慕容遥嘴巴微微隙开一道缝,他便将白玉瓷瓶凑到了慕容遥的嘴边。带着淡香的清液就那样缓缓地流入了慕容遥的嘴里,直到白玉瓷瓶里头不剩一滴。
“慕容公子,你也别怪我要帮师弟做这种事。我知,若是问你想不想喝这忘忧水你定是会说不想的。可是师弟说得对,有些事情若只有一个人记得清楚,只是徒增痛苦,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了。”
“来人。”
将白玉瓷瓶塞入怀中,姬行涯淡淡唤了一声,外头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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