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事没事就来勾我的人!”
纪年被他顶得一愣,片刻后方才反驳,“你的人?如果你有一丁点在乎他,就不应该让他在门外跪那么久……”他话没说完,承影却突然大笑起来。
他笑了好一会儿,继而板起脸,“你又知道我不在乎他?我要是真不在乎,凭他这趟犯的错,就足够我捏死他一万次!你始终只看到了他的痛,却看不到我所承受的苦!”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承影,让他难以遏制地吼道:“不是我不顾念旧情,是他苏砚礼没良心!”
承影骂得太大声,把外边的值班医生都引了过来,独砚礼仍跪在原处,姿势已不如最初时标准,周身尽散发着疲倦。
承影没有看他,甚至连蔑视都懒得。
医生走过来查看伤口,劝他不要动气,安抚两句后扶着他躺下,然后才回头对纪年说:“病人伤未痊愈,这时候稍微一激动伤口都有再裂开的可能。”
纪年听得明白医生的意思,终是很识相地点点头离开了,他本想带砚礼一块儿走,偏偏那家伙固执得很,都这样了还坚持要跪,纪年拿他没办法,也只好由着他。
而承影躺下后又浅睡了一会儿,只不过经此一事,他睡得极不安稳,意识中感觉自己一直在不停地做梦,梦境里大多都有砚礼,然而一觉醒来却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梦。
晚些时候,他吃过饭,又盯着那扇门发呆,他知道在门的背后,那人一定还在跪着。
其实对砚礼,承影始终宽容,这次的事如果不是触及了他的底线,想必他还是会选择原谅。
砚礼根本不知道承影费了多大的心力去说服自己,那种即便受了伤却还在努力克制,就怕自己一时失控而掐死对方的心情,他不会懂。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隔着门板,承影依然能感受到砚礼的痛苦,他急得差点就要冲出去,可刚下了床,忽而想起他俩还在冷战,于是迈出去的步子被迫又收了回来。
然而没隔多久,砚礼又咳起来,这回咳得比前一次还要凶,就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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