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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又谨慎，彭程不止一遍的想，自己看着很凶吗还是怎样。

将吴嘉莹彻底从他脑袋里剔除出去，他再转念一想，如果……那个人，是齐钰呢？

他一时甚至不曾考虑到齐钰是个“男生”，只觉得齐钰长着张好看的脸，平心而论，这张脸在彭程这里当真可以说得上是有刷脸的资格了，就因为这一张脸，哪怕是对自己提出再多无理的要求，他都不会觉得厌烦，只会觉得对方“有颜任性”。而吴嘉莹呢？好像吴嘉莹做的很多事，他其实一直都是不太喜欢的，但也没到忍受不了的地步，就一直得过且过的相处着。

这么一想，彭程整个人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点睡意也就烟消云散了。

或许是齐钰这个人性格太好了吧，所以他才会产生这种“只要是齐钰想要的，我都可以去满足”的想法，如果齐钰的性格没这么好，又或者他长得没现在这么好看，自己可能就不会这样想了吧。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他闭上双眼，坚定道。

然而，其实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如果齐钰身上有一点与现在不同了，那他就根本不是现在彭程认识的齐钰了，就不是那个一直吸引着彭程的长相干净好看的少年了。

彭程认命般又睁开双眼，盯着漆黑夜里的天花板，明明那里什么也没有。

我喜欢齐钰？

这问题一出现在他脑袋里，完全不需要找寻答案，就直接化作了肯定句。

是的，我喜欢齐钰。

当一确认下来，他突然感觉在这静谧的夜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他整个人压得喘不过气了一般。

耳机里刘瑞琪的《公主病》还在播放，他开始更急切的想象，齐钰放学在教室门外等着他；齐钰坐在他同桌的位置，他们上课时可以偷偷在课桌下牵手；齐钰坐在他电车的后座，两人各戴着一个耳机，听着同一首歌……

可能我早就喜欢他了，可能我很喜欢很喜欢他。

无知无畏的少年人，加满荷尔蒙的身体，却仍是不能笃定，究竟什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