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听到彭程的声音，将视线从电脑前移开，她戴着眼镜，刚满四十岁，跟彭程家长的年龄应该差不了多少，甚至小上那么一两岁。
她没开门见山，而是让彭程从一旁拿过座椅坐下，道：“老师有些话想对你说……”
彭程看她神色凝重，坐在座椅上也态度严肃的点点头，道：“老师您说。”
班主任先问了他：“知道你一模的成绩了吗？”
“嗯，知道了。”
“那……”班主任犹豫了片刻，换了个比较隐晦的说法，道，“你暑假有没有去哪个机构补课？”
彭程有点不解，班主任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实话答了：“没，八月之前基本都在家，八月之后就去体考了，也没机会去补课。”
“嗯。”班主任了然，她也猜得到彭程不会是去找补习班补课的人，她继续道，“是这样的，老师看了你这次的成绩，考得非常好，在普通班已经能排在中等的位置了，但老师想说的是，按照你上学期期末的成绩，这进步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去补课，也不可能短时间就……何况你整整两个月都在外地考试。”
班主任的这句话就像是在黑夜中突然点亮了打火机，瞬间什么都照清楚了。
彭程说不上心里是种什么感觉，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很少动怒，甚至可以说得上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事能让他发怒的，可这一次，怒火熊熊燃烧，他正强忍着不让怒意拱上脑门。
“所以老师的意思是我作弊了？”彭程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冷得吓人。
“……”班主任意识到自己可能让彭程生气了，虽然彭程在班上一直不是个对学习主动的人，他甚至无所谓成绩的好坏，但他也从来不是个捣乱的人，班里需要他出力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怨言，尽量去完成，除了上课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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