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昭一甩手,又一甩手,甩不开,嗤笑一声,心想:到底是长成大人了,有把子力气,捏得人动弹不得了!
太子人高马大,比沈文昭整整高了一个头,这种个头,站起来威势惊人,这时俯下身来,压过去,犹如一片当头罩下的阴影。
“殿下,奴才一月只有两次休沐,一次休沐只有两日长短,除此之外,您和我几乎日夜相对,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完的,非得这时候说?”
“……”萧恒被他挤兑得急了,一脱口就是大实话,“孤就是想时刻看见你,一刻看不见心里就难受……”
“哟!殿下,您今年足岁十八,虚岁十九了,怎么,还没断奶?”
沈文昭天生一根毒舌,挖苦谁谁都要脱一层皮,萧恒偏不怕,偏要迎锋而上,即便让他的软刀子扎一身,他也要说,而且专拣肉麻的说。
“没断,不然你除了衣衫让我吃一口?”萧恒笑得十分光棍,另只手顺势摸进了沈文昭的衣衫里,大有假戏真做的意思。
又来了!这位老挑这样不合时宜的玩笑来开!
“殿下有事请说事,别净说些不着调的!”
萧恒见他眉峰倒竖,是真恼了,无奈换成一张正经面孔,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前阵子那桩公案,父皇发落了。那几位的死罪免了,全部圈起来关着。”
沈文昭一听,悚然一惊——竟是不杀,一直关到死么?!那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呢!
他们这是在说二皇子谋逆一案。到底是谋逆大罪,十恶不赦的罪过,不是单单发落主谋就能过关的,没有一群人相帮,纵然有心,也断断做不到这个份上。这类案子,不查则已,一查势必牵连深广,从上到下,从内廷到朝堂,从帝京到边陲,该罚的早已经罚过了,该斩草除根的也都已经斩草除根了。二、三、五三位皇子的母族几乎夷灭殆尽,整个庆朝上下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羽翼都剪除干净了,几位皇子却迟迟没有发落。
皇帝虽然是家天下的天子,骨子里却还向往贫家小户的骨肉温情,希望父慈子孝,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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