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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温暖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句，只是语气已经不稳。

司机不再犹豫，发动车子。

就这样吧，温暖闭上眼，想着，以后她也不用再来看楼格了，而这个城市这么大，只要她不想有交集，她和他就不会再见。

“小姐，后面的车追上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车子没有开多久，前排的司机有些讷讷地开口。

温暖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空旷辽阔的山路上，急驶的车子紧跟在后面，明亮的车灯闪得刺眼。

“不用理他，开你的车。”温暖转回头，不再理会后面跟上来的车。

看温暖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司机也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开自己的车，直到车子开进市区，温暖让他在某个热闹的商场门口停了下来。

偌大的商场，即使时近午夜，也依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要甩开一个人，要多容易有多容易。

“温暖，我知道你在这里。”沿着商场后门离开的时候，温暖听到从商场的广播里传来的男声，一如既往地字正腔圆充满磁性，然而她已经毫无兴致再听下去，所以他后面说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毫无阻碍地回到住处，刚搬的房子，半点人气也没有，可是却是她在这个城市最私密也最温暖的落脚点。

还是没有勇气地逃了，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热水淋过头顶，温暖有些恍惚地想着，比起重遇孟知，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他竟有可能是楼格的未来大舅子，虽然，楼格与孟静娴的关系还未确立。

她没有预测未来的能力，她能做的，只是在面对困难前，权衡过后以自己最擅长的方式面对，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选择的一次逃避，而对这次逃避，她相信无论时间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后悔。

那天之后，温暖便没再去医院看过楼格，之后李笙也未再约她，两个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似乎在那天之后，便再无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