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安槿到自己身边,笑着就跟陈二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父亲故人的女儿,因我父亲的这位故人在京都锦华书院任教,她便自幼随了父亲在京都长大,这次她回来岭南探亲,我便接了她在身边住下。”
“说来也是巧,我这位世伯姓安,她的闺名就是一个槿字,正合了我们家女孩儿的字,也不怪得和我这般的投缘。”
却是陈大夫人不想安槿因只是一寄居落难的孤女身份而受到大家的轻慢,便说了她是她父亲故友之女,如此好让众人对她以待客之道待她。
陈二夫人看自家大嫂介绍这小姑娘时神态亲热,又见安槿气质仪态不俗,忙就从自己腕上褪下了一个白玉镯子给安槿戴上,道:“不怪得这般灵秀,竟是伯父故人之女,看她站在大嫂身边,这气质当真是竟如大嫂亲生的女儿一般呢。”
安槿看着腕上平白多了的镯子,虽然这镯子对真正的她来说并不值什么,但以她现在在陈家的身份接受这样的礼物,却觉得不是很合适。
她看向大夫人,大夫人却只是笑着点头,然后介绍她认识二房的几位公子小姐。
陈峖棣和陈峖榆一个十七,一个十三,两人一大一小,相差了四岁,但外貌却生得非常像,都是文秀的少年,倒是跟他们的堂兄陈峖柏冷肃的气质相别甚远。
两人看见这个家里多出来的精致得有点让人闪眼的小姑娘,脸都有些微微的红,颇有些腼腆拘束的跟安槿行了礼问了好。
而陈二夫人的女儿陈峖棋十五岁,生得不算多漂亮,但温雅秀气,书卷气十足,也丝毫没有那种被规矩约束太过古板的感觉,而是颇为大方文雅,如此就算不算突出的五官看起来也灵动了许多。
两人见了礼,陈峖棋就笑着道:“以前常听祖母赞说京都的女子灵秀雅致,常常还不服气,今日看到这位安妹妹,倒真的相信祖母所言不虚了。”
又对安槿柔声道,“安妹妹,听说锦华书院收藏了前朝不少的古籍孤本,那里的藏书虽不及宫中书库,却是有许多珍贵的前人杂记手稿的,不知这是真是假?”
她没用问“你是否有幸去过”,而只是问“不知这是真是假”,安槿的父亲既是锦华书院的先生,这是真是假必是知道的,可见她的体贴,说此话,也是有抬高安槿的意思的。
安槿喜欢她的细致,回道:“是真的,我自己还曾手抄过一些,也些许都有些记忆,姐姐若是喜欢什么,可以说来听听,我们讨论讨论。”
陈峖棋听了很有点惊喜,她最是爱看些杂七杂八的前人手记什么的,不想这位暂住家中的小姑娘竟跟自己爱好相似,想着自己自从南华书院回来,家中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儿,平日里多是较闷,多一个兴致相投的姑娘在家中,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且陈峖棋心思聪慧灵活,她见安槿长相清丽,家世教养都颇为不错,再看大伯母对她亲热异常,不经意间又见大堂哥看向安槿的目光专注又内敛,心思略转了转,便想的有些岔了去。
却是说起来陈峖棋的这位大堂哥陈峖柏仕途顺利,亲事上却是颇为不顺。
陈峖柏已经年届二十,先时也曾定亲过两次,幼时定的未婚妻病死,后来定的未婚妻却是跟人私奔跑了,对外自也是称暴病而亡了,所以外面都传有陈家大公子克妻一说。而那之后,陈峖柏就对亲事也不怎么热衷,几次说亲都被他拒绝了。
所以为着大堂哥的亲事,陈大夫人是颇为烦恼的,今日陈峖棋见大伯母对安槿如此喜欢,还特地留了她在家中住,便不免就误会大伯母是不是有意将安槿许配给大堂哥。
陈家这代资质最好且最有出息的子弟便是陈峖柏,年纪轻轻就坐到岭南律史之职,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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