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责任和担当,他心头只有一个想法,要救风染,不计一切的救风染!
好在两个人是一同练起来的内力,自是相生相融,双修功法本就是一种彼此互为攀援扶持的功法,于疗伤一环尤有独到功效,贺月以弱驭强,一路强行冲击,终于赶在天亮前,把手少阳三焦经主脉的最后一个大穴天髎穴打通。打通此穴后,手少阳三焦经便可与足少阳胆经交会。
把贺月累得要虚脱了一般,只是还有两条支脉也须得赶紧打通,略略的休息了一下,正准备继续奋斗,却听见门外轻叩两声,小七禀报道:皇上,该准备上朝了。
滚!传旨,今日罢朝!贺月极是虚弱地喝道:有事上奏折。退下!传叶都统来把守住门,任何人没有传召,不可进入!他本就以弱驭强,若是在运功疗伤的当口,被内侍叫一声启禀皇上。那可是要老命的事!万幸啊,小七禀报之时,他正好运功暂告一段,正在喘息之时。
吁出一口气,贺月不敢有片刻的担耽,重又凝神聚气,开始冲刺风染的两条支线经脉。他知道凭他的内力,支持不到替风染完全打通经脉,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累死,可是,如果不及时打通经脉,风染铁定会再次武功尽废,并且不可能再次重练。一旦失去内力,风染很快就会体毒发作,而且再也没有办法可以制住体毒的发作,只有看着风染受尽体毒折磨而死。贺月只想着,他无论如何,不能让风染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风染半睁星眸,直刺刺地盯着贺月,那黑黢黢的瞳子如两个无底深洞,幽幽透出洞底的森森寒洌。
看贺月累得两眼焦黑,知道不论是体力还是内力都已是强弩之末,若要强撑下去给自己把两条支线经脉打通,非得精疲力竭而死。后面,贺月再行功疗伤之时,风染便暗暗的催动自己的内力,与贺月内力合作一处,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把两条支线打通。贺月叫道:染儿!高强度的内力运使之后,一旦松懈下来,贺月便觉得天眩地转,竟自晕了过去。
刚吐了那么多血,风染也虚弱地靠在床头,暗自行功疗伤。
贺月那样不顾自己死活,拼命来救,风染不能也不屑于在这上面暗中使绊子,就算他要跟贺月算帐,也要给贺月一个明白。
吐过一回血,晕了一回,就象死过了一回,再睁眼,风染看着身畔,那个拼命想救自己的人,觉得陌生,一想到这个人曾在自己身上肆意地上下其手,又觉得阵阵恶心。
等略略回复了一些力气,风染强撑着伤后的身体,去后殿浴池细细地清洗自己的身体。他不愿意那个男人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那会让他恶心。
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渐渐晕开,直到把一汪清澈的池水都渲染成浅淡的红色。风染抚着右肩上的那块丑陋的疤,摸着身上累累的鞭伤,看着四肢上被绳索勒出来的瘀伤,还有那幽暗处难以启齿的暗伤,这还是他么?还是他么?是他么?风染死命地搓洗自己的身体,仿佛恨不得洗掉一层皮来。
可是,再怎么洗,又有何用?透过伤痕,是隽刻进骨髓的耻辱,无休无止地噬着他的心,蚀着他的魂,生疼生疼,如影随形,比体毒发作时更加叫人痛不欲生。
当初,他不是做好了承受羞辱的准备,才来到太子府,想用自己换取陆绯卿的吗?可是,当羞辱真的来临,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么难以承受,那么难以甘心?凭心而论,昨夜与他从地牢出去后跟贺月的第二次情事相比,远没有第二次所蒙受的羞辱更多更甚,为什么第二次情事所承受的羞辱,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多少屈辱,也没有太多的不甘;但是为什么昨夜的那一次,让他觉得那么痛楚不甘?痛楚到无法自已的地步?
风染心里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贺月在他心头的位置已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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