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双手到底承载着多少力量和权势,段敬学却都不在乎,他双拳紧握,心想只要能保护所有他想要保护之人便已足够,他抬眼看着严肃,嘴角一挑邪邪笑道,“几时。”
严肃举着茶盏遥遥相敬,妖娆回应,“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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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八,赵尔丰抵达成都。
六月初十,秦载赓秘密进入资州。
清廷、哥老会、同盟会以及地方反抗组织纷纷行动,形势紧张、一触即发。
段敬学却仍旧逍遥自在,成都小吃冠绝天下,昨日既然已经顺利与秦爷那头交了货,回去之前合该绕去成都尝一尝,前一夜好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段敬学才收拾一番往着集市一路闲逛而去。
一头干脆的短发迎风飘扬,在这满大街的月亮头之中煞是引人侧目,一身亮洁的白衬衫,一条墨绿色的直筒裤,裤脚随便塞进马靴中,抬头自墨镜后看了看正午的日头,突然觉得真的很饿……
段敬学自街巷中走了几步,扫眼看到了担担面的货担,老伯支着摊点,一口大铜锅分俩半儿,一半儿煮面,一半儿炖鸡,存货不多已然快要收摊,段敬学信步走去闲闲坐下,说道,“阿伯,来一碗。”
老伯应了一声“要得”,便动起手来,不多时一碗热腾腾的担担面便摆到了段敬学跟前,麦黄色的细面条儿规规整整地蜷缩在碗里,鸡汤香而不腻,汤头点了两颗碧油油的青菜叶子,估计着是要收摊了最后一笔生意,面上盖了好几块鸡肉,看得段敬学口水横流、食指大动,当即不怕烫地哧溜溜吃了起来。
这老伯煮完了面就和一旁卖卤煮的另一位大叔唠嗑起来,成都话段敬学也听不大明白,就隐约听出“朝廷”、“枪”、“铁路”之类的词,多半就是市井之间流传的保路运动最新动态,反正历史的轨迹他是改变不了,也没那份儿闲心管东管西,消灭掉最后一根面条儿正准备抹胡子走人,耳朵里突然蹦进了“王人文遭刺”的字眼,便不动声色地坐下继续支愣着耳朵听起来。
前几日赵尔丰甫一返回成都王人文便被免了职,既是闲赋在家又是谁非得置他于死地?况且历史上王人文还入了国民|党,这刺杀活动定然没有成功,哪个没长脑子的二五将这刺杀弄得人尽皆知?好在王人文没死,他这一死任谁都会认定是朝廷下的手,宫里头那些就是想除掉这眼中钉也没必要非得公然地将屎盆子往自己脸上扣吧?还是说这是革命|党的策略,激怒民众,方便更好地煽|动起义?
“没长脑子的二五”正打着哈欠带着阿九出来觅食,昨儿晚上可累坏了,王人文像是知道自己有危险一样,护院都找了好几个,深更半夜让老七老八将人引走,他才和阿九悄么声地潜了进去,既不能杀人又得给太后一个交待,傅明索性演了个雷声大雨点小,枪声响得十里八街都晓得王人文遭人暗杀,却又在后知后觉赶回来的护院围攻之下“负隅抵抗”,险险脱逃,子弹不长眼,傅明的脸颊被流弹蹭破了皮,现在一动嘴就扯着伤口立时长吁短叹。
傅明气呼呼地小声骂着,“他妈的,大爷留他一命丫竟然还敢弄花大爷的脸?!早知道昨儿晚上就顺带给他一枪子儿,真他妈闹心!”
阿九不多不少始终落后半步跟着,听见了就跟没听见一个样,眼神都没给傅明丢一个,骂得正起劲儿的傅明却是突然一顿,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周身散发出一股子震撼惊愕后的安心落意、苦心找寻才有的筋疲力尽,疲惫却安心。
阿九顺着傅明定住的眼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早点摊,微微皱了皱眉便心中了然,傅明动都不敢动,生怕那只是个幻影,会因为他一个动作激起的气流而消散无形。
那里只坐着一个客人,白衬衫、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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