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不出话来。他无法给他回应。他甚至不能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
一个刽子手。
即使说的再怎么好听，“无名英雄”，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死了连墓碑也没有。
“对不起….”
他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洛警官，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
洛之淮清冷的眼神敛了一敛，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少年的样子，他的眉间带着深深的戾气，嘴边也没有以前一直挂着的笑容。
“没关系，我先回局里了。”
淡淡地抛下一句，转身离开了病房。
顾月明静静地看着洛之淮离开的背影，视线开始渐渐扭曲。
摸上腰间的匕首。
手腕一翻，匕首刺入胳膊，狠狠划下一道口子。
洛之淮…洛之淮….洛之淮…
他闭着眼睛，一道一道地割着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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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顾月明出院，他身体机能好，恢复得很快。柳蔚开车来接他，顺便押着他去接受心理治疗。
顾月明推开许婧的办公室，许婧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他自觉地走进去躺在皮椅上。
“你现在在哪里…”
“大海…”
“看到灯塔了吗….”
“没有…”
“你仔细看看….”
“没有….”
“好，你看向其他地方，海里还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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