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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柯越先开口，打算从辛陈身侧走过。

辛陈一把握住他手腕，“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这样。”

柯越觉得心跳仿佛都停了一秒，他没说话，也没发脾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是故意的。”辛陈压抑了多天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他有些崩溃的说道，“为什么要这样？你想让我依赖你么？”

“而你迟早会离开这里。”接连的变故让辛陈发现：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现在越在意，等到发生改变或是失去时就越痛苦。他使劲拽着柯越的手腕，“不知道去多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没法离开水的生物，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手指很凉，柯越这么想着。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对方的心思，辛陈似是非常愤怒，漆黑的眸子幽深又有些悲伤，更多的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知所措。

多么不知不觉，感情不就是不知不觉？

相对辛陈而言，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同样是不知不觉，不知不觉中就投入的越来越深。柯越想和以往一样抱着眼前这个人、安慰眼前这个人，但又为他的不信任和自暴自弃而恼火非常。这种心情矛盾又纠结，令人焦躁，连理智都开始受到冲击。

但柯越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自己都惊讶，他说道，“对，我是故意的。”凑近辛陈唇边，他甚至微笑了一下，“一点一点侵蘛入你的生活，很卑鄙吧？”

辛陈胸口的起伏开始加剧，柯越知道他在克制怒火。

“第一次见到你，”柯越把他抵在墙上，依旧保持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我他妈差点以为自己一见钟情了，可惜你是个男人。谁知道兜兜转转这么久．．．”他神情开始变冷，总是柔和的声音也失去了温度。

“你活该。”辛陈抬眸看他。

柯越冷笑道，“是啊，我是活该。”他扯开辛陈，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