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儿咧着小嘴,低头看日思夜想的爹爹。
抱够了小儿子,萧伯严才看向另外三个。老大、老二去年一直在边疆历练,年前才回京,父子分开时日不长,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很快就定在了最让他头疼的老三身上。妻子信中说老三奋发图强专心练武了,哼,每年妻子都这么夸,萧伯严纯当耳旁风,他此时最在意的,是老三怎么跟四公主凑到了一起。四公主怎么样他不知道,但萧伯严不想任何一个孩子尚公主,凡是驸马注定低公主一头,谈何夫纲?
“父亲。”景宜恭敬行礼,对这位在百姓眼中威名仅次于外公的大将军,她同样敬佩。
萧伯严面无表情,儿子皮相好,装模作样看着也像个人。
“父亲,你捏捏三弟胳膊。”看出父亲对三弟的质疑,萧崭拽住景宜手腕将她拉到父亲面前,三弟刻苦训练也有他一半功劳,萧崭颇为自豪。
景宜神色平静,与萧伯严对视一眼,便垂下了眼帘。
萧伯严伸手,一捏儿子结实的手臂,眼神终于变了。妻子的信可以作假,儿子这身板却是真的。
“爹爹,三哥天天举石锁,刚开始手心都磨破了。”淳哥儿靠在爹爹肩膀,也替三哥说话,早忘了三哥跟他抢驸马的事。
“先回去吧。”萧伯严什么都没说,将淳哥儿放到马背上,他翻身而上,直奔京城而去。
萧崭鼓励地拍拍景宜肩膀,三兄弟也上了马。
将军府里,姜老太君、柳氏早就等得望眼欲穿,待萧伯严抱着淳哥儿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姜老太君喜得热泪满眶,柳氏没哭,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阔别一年的丈夫,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
姜老太君是个慈爱的婆婆,问问儿子起居,就让萧伯严先去换身衣服。
柳氏去服侍丈夫沐浴更衣,在浴房服侍了足足一个时辰,江河晃荡,事后被萧伯严抱回内室。柳氏软软地趴在丈夫胸口,媚眼如丝,把最近几个月家里发生的事一一说给丈夫听,末了轻叹道:“当驸马就当驸马吧,不管四公主如何,能继承护国公一身本事,已是霆生的造化,而且霆生第一次救了四公主才迷途知返,或许两个孩子真的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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