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目光稍稍往上移，瞧见了郁景来半个锋利的下巴，冰冷的笑，和手上生生折断了的两只笔。
他忙又垂下眼眸：“郁总？”
“滚。”
他飞快地滚了。
晚上。
明明早早下了班，整个公司却没一个人敢走，各个都鹌鹑似的躲在自己办公室或格子间里，努力工作，缩小存在感。
助理正在紧急和酒店沟通。
郁景来拿着外套，步履匆匆，冷声道：“给我订去D市的机票。要是没有就去借飞行员，用我的私人飞机。”
“我要去D市。”
助理电话都来不及挂：“郁总，程先生明天就要回来了。”
“我等不了了。”
郁景来转头，一字一顿道：“我要见他，我等不了了。”
正在这时，郁景来电话响了。
郁景来皱眉拿起电话，看见来电人，一秒雨过天晴，声音都柔了：“哎。”
“……”
“今天晚上就回来了？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接你。”
“……”
“这么晚了，这么赶，肯定没好好休息吧。”
“……”
“嗯嗯，你给我准备的饭菜，我每餐都吃，不信你问小蔡？”
“……”
“我哪敢不吃药啊。”
“……”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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