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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土和灰，就算如此，他爬得仍比前面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鲛人轻松许多。

他时刻注意着前面小鲛人的情况，因为没发生什么意外，他的视线全聚集在眼前小宝贝不断晃动的屁股上，随着屁股的一扭一扭，他的眼神也就跟着晃，晃着晃着，他咽了下口水。

虽然现在宝宝穿着裤子，但在哥哥眼中这层薄布完全不算什么，反正他是看过布底下的东西的，靠着脑补也完全能把这层布抹杀掉，还原内部构造。

如果一直这么爬的话，爬十层楼都不费劲啊（ˉ﹃ˉ）（ˉ﹃ˉ）。

变态！

前面的小鲛人很认真地按照书里说的仔细观察脚下有没有机关——其实就是小心地避开脚下的小石头和化石残片。这个盗洞并没有岔道，只需要一个劲向上爬，小鲛人保持着躬身的别扭姿势爬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觉得手脚发麻，他平常一直都是被张卧玄抱来抱去的，年纪又不大才刚刚化形，纤细的手脚一下哪里承担得起这么大的运动量，没过多久就有些经不住了，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他只能忍住手脚的疼痛麻痹，机械性地不断往前，爬着爬着，手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小鲛人望着前方永无止境的黑乎乎的道路，恨不得自己是一条蛇精了！

盗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呆久了莫名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张卧玄本身比较沉默，小鲛人一开始还会与他对话，后面累了只感觉气都喘不匀，也没有精神多说些什么。

在这种纯粹的安静中，一点点小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从遥远处传来的水滴声，他们爬行路上刮蹭的土壤簌簌下落声，这些细小的声音与黑暗交织在一起，时间长了，几乎让人陷入一种模糊的、难以分辨是现实或是梦境的状态中。

小鲛人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他伸手一摸，只摸到满手颗粒状的泥土，他把身上落的泥土碎石污物全抖掉，等到再有东西落在脖子后面，小鲛人缩了缩脖子打个激灵，忍住了不去管它。

又是一场漫长的爬坡，小鲛人甩着几乎已经完全麻痹，好像已经察觉不到存在的四肢前进，爬着爬着，除了自己前进时发出的声音之外，他听见了一种比他们走的更快、摩擦更强烈的声音。

小鲛人以为自己幻听了，但与此同时，他忽然觉得背上一重。

“！”

欸、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