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她。直到她的眉头渐渐松开，嘴角微微扬起，最终一拍脑袋，脑门也蒙了层薄汗，窗帘随风一起一伏，星星闷头刷刷写着什么，一张接一张，不知疲倦，时而颦眉顿足、时而唉声叹气，灵感突来时还会莞尔一笑。
笔被搁下之时，许成缓缓将头偏向窗外。
“老师，写好了。”
“嗯，我看看。”许成将纸拉到眼前，提笔划出几道杠杠：“这里你再想想，用动量守恒定理是不是能简化？”
汪星星凑过去瞅了瞅，茅塞顿开：“真的!我怎么没想到，大叔，你太厉害了，我就这一步花的时间最多，但是如果用动量守恒来代替传统的受力分析，那这题5分钟就能解决!”
“嗯，总的来说还是不错，听魏老师说你们复赛定在10月7号，还有6天时间，应该够的。保送比考要简单得多。”
汪星星连连摆手：“保送？!不行，大叔你可真是看得起我，全省就36个名额，我这预赛虽然误打误撞进了全市前十，可是复赛可是全省的变态在一起啊，我这脑子榆木做的，不成的!咱们还是现实点，考个省三回家乐呵乐呵，去老汪那里骗点奖金就算了。”
许成不听她多说，当即掏出一张去年的复赛原题拍在她眼前：“说，从哪题开始？”
“大叔，你别玩我了，我不知道你这么认真，我找你问问题不是真的想问问题。”
“哦？那是想干嘛？”许成煞有介事地望着她。
“我就是想听你声音，想和你视频，只是这样而已。”
“…”
她说的句句是真，当初和他开视频讨论题目，不过是想看看他。没想到他真的连夜飞了回来。
“你当玩笑？可我不是，你能拿一等奖。”
“不可能!拿一等奖的都是变态!”
“什么样的人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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