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夕。
渺远却又近在咫尺的箫声带着月凌霜回到了那个大漠飞沙的西域,那生长在那里美丽不可方物却又短暂只有七日的樱花,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和心疼,还有那厮混在一起快乐无间的时光。记忆就像上了发条的匣子,一打开便怎么都收不住了。
时高时低的转音,时强时弱的回环,夕也似回到了岚樱阁一样,那血海深仇,那刻骨铭心,那卧薪尝胆的痛,她的眼神里闪现着复杂,愈发吹得心绪怒飞。那不曾再流泪的眼睛里,竟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直到那一曲终了,晚风吹得脸上清凉一片的时候,月凌霜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两行清泪,晶莹透亮的泪珠悬挂在脸上,反射着周遭的一切,却反射不出自己内心那被洗劫一空的淡然。
夕的箫声就好像一把利剑,劈开了伪装在脸上自以为就是真实的面具。赤~裸裸地将那懦弱和残存的不为人知的希冀暴露了出来,那么不动声色,那么无法抵挡。
“你哭了。”
夕也呆愣了很久才转过身来,却很诧异地看到月凌霜满脸的泪水,但又似乎理所应当,说出来的话,不似问句也没有陈述句的坚定。
这首《祭奠》是从藏书阁中自己找的,音律不算难但也不简单,她曾吹给苏妈妈听过,但苏妈妈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边说着“还不错”,边继续勾着线织她的衣裳。那个时候,夕什么都没说,因为她觉得知音难寻,或许世间没有人能听出箫声中晦涩的含义。
“是啊,太萧索了,你该快乐些。”
月凌霜转过头,用丝绢擦去泪水,强作微笑地说道。那余音缭绕在心头的疼惜让她久久无法回神。她能听得出夕的心事,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掌管集风堂的这些年,她或多或少知道了当年慕容世家灭门的惨案,也知道夕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慕容后人,而那个年岁,面对那么铺天盖地的血腥,是多么惨烈和残酷的一件事情。她能理解,夕的整个心理和对未来的憧憬都被扭曲了,想让她放下,何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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