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累坏了，眼神飘着看了我一眼就睡过去了，可把我急得！”
“哈，是吗？”易涟涟皱皱鼻尖，吐着舌头。
楚好摇着头，把满手的瓜子一扔，“不行了不行了，这个狗粮我不吃了，再吃我就要酸死了！”
拍拍手，去了走廊，拿出手机，摁亮，十一点五十了。抿了抿嘴唇，拨通电话。
第一遍，无人接听，她等了会儿，再拨了一遍，终于被接起。
“许隶，要十二点了。”
“嗯。”许隶从沙发起身，推开阳台的门，寒风猛然吹进来，惹了妹妹和母亲的嗔怪。他抱歉地笑笑，走了出去，关上门。
“在看春晚吗？”她手指卷着发尾，靠在窗边。
许隶拢了拢外套，也靠在窗边，“嗯，跟家人一起。”
“你猜我现在在哪？”
“不在家？”
“对啊，嫂子今天生了嘛，我们一家人在医院陪她跨年。”
“医院？冷吗，衣服穿够了吗？”
“够了，”她朝着玻璃哈了口气，顿时一片朦胧的雾气，“你是不是又在阳台吹风？”
“没……”
“我都听到呼呼的风声了，而且都没听到春晚的声音。”
伸出手指，在那片白雾上画了个Xu。
许隶似乎因为被拆穿，笑了一声。
“不过，你今天还是委屈一下，至少陪我到明年吧。”
许隶又笑了一下，说着遵命。
“你不知道，今天我吃晨哥跟嫂子的狗粮吃到饱啊，自从嫂子醒了两个人就一直腻在一起，啧啧啧。”
“你有我啊，吃什么狗粮？”
“你以为我想吃啊，家长都在呢，他们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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