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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朝许如意和傅惜时点头。

许如意递过去一个瓶子，荀予接过去之后，疑惑地抬头看着她，“这是什么？”

许如意把之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荀予点点头，“原来如此。”

待许如意走了之后，荀予让狱卒给她抓了两只老鼠。

这个实验做得很不顺利，表面病症确实就像是荀予被污蔑用的那种毒，只是还是有一点不同的。比如，这些老鼠中毒时开始看上去不那么痛苦，反而是舒缓了身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始痛苦地抽搐。

荀予看着这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眼眸轻垂，叹了一口气，“生死不过一念间。”

荀予直接用手指沾着粘稠液体，放在鼻尖轻嗅，记下气味后，又为自己把了次脉。

荀予咬住嘴唇，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以身试药。可是如果不试的话，她就没有办法沉冤昭雪了。

最后，荀予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将沾着液体的食指放入口中轻含，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开。

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药效开始发作了。

荀予除了一开始的难受，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很舒服，飘飘欲上天。

荀予心内一惊，这种含毒的药物和以往折磨人的并不一样。但是，荀予才不会天真的以为北夷人会这么好心减轻毒。药的痛苦作用。

果不其然，过了几个时辰，正在看书的荀予手一抖，把书掉在了地上，一阵麻痒从灵魂深处爬出来，就好像一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

一开始荀予还能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是到了后来，那些蚂蚁爬的感觉就变成了蚂蚁的啃噬。

荀予终于到了受不了的时候，心里那种麻痒控制不住，变成了无尽的折磨。她恍恍惚惚地想她的一生就要这么交代了，一行清泪落下，她也不抹去，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了，就这么怔怔地让眼泪滑下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