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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心情愉悦地打腐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还没觉出什么，后来却总是感觉有些不得劲。这诡异的落差感，差点让他们怀疑自己是被虐出依赖性。有些怨怼的小眼神，逮空就往龙熙那边飘。这换了模式的龙熙，可没有先前的吃力，还越唱越高亢，很明显起了兴头。人已经从坐着，变成单膝抵琴的耍帅姿势。

或许是这一路上的高强度专注，心生惫意的他们，竟恍惚觉得这群腐尸在歌声中蹦跶地更加欢快，每一次骨骼间交错的扭动声，都与龙熙的节奏达到了高度的契合，如果把他们这几个人摘出去，这就是场欢畅的舞宴，而现在插在里面的他们，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瞧着就是来捣乱的。

“师祖，您老还是骂人吧！这软塌塌的调子，感觉太奇怪了。”拒绝了一众伸过来的邀舞手，武凡窜到了龙熙旁边歇脚。“你这小子，倒真是皮性。”被偷了串葡萄，龙熙睨了他一眼。武凡倒是三两口解了渴，又溜出去，只是没跑多远，就这那一圈范围内转悠，伸出长钩拉出一群过来后，也没急着动手。看这群走暗黑系风格的腐尸在和他深情对望后，也不先动手，反而转头赖笑，“师祖，您这儿设的阵可真安全。”

第130章（一一一）因缘际会该恨谁

看武凡那么大块头，却上蹿下跳没个定性，活像个大猩猩。龙熙轻笑了一下，这炼体之术也是武家正统，真不知他们是从哪儿找回来的。

而现在说起武家，他敛了敛嘴角的弧度，转头看向身边人。“业，你知道我们遇袭的真相吗？”看他乍然拧起地眉头，林沐业的漩涡魂体有一瞬停止了运行。“知道。”龙熙挑眉，也不意外，“你说这巧不巧，我们因武家所散，武家也因我们而败。”

“缘是一个贪，付出该付出的代价后，又何必纠结。重要的不是既定事实，而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倒也是变得好心了，像是当年那个生死由心的人不是你似的。”龙熙端着茶水润喉，氤氲的热气，把脸上的神情掩了个不清不楚。“或许吧，经历过生死离别，这心都变软了。就像当初遇见这臭小子，本是只想当个傀儡用用，谁曾想会把他领到这一步。”

“你那是太寂寞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不过，那种空落落的滋味不好受吧。”虚无缥缈的声音好像在说林沐业，又好像是在说自己。“小熙。”对这样的龙熙，林沐业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安慰，他们之间，毕竟隔了个千年的空白。一开始的重逢之喜，在慢慢冷静下来后，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不只是他变了，龙熙也变了，他们两个就像受伤的孤兽，想靠近却又不能靠近。没有了气壮山河的豪情，没有了行走天下的潇洒，有的只是平平淡淡求个安稳。虽说这没什么不好，但曾经的他们，也如这群年轻人一样，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可结果呢，敌不过一个贪字，差点就魂归天地了。

因着一开始就是那群老不死的拦在他们面前，再加上局势的紧张，根本没时间让他们多想。那条条款款的意外都是布好的局，若是没有武家插手，他们也不会落个孤立无援。

先前有了顾城与何安蕊的关系，这林家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逐渐亲近起来，所以这块地方发展起来后，多了很多形形□□的关注也不为过。就算他们走的偏，但是，他们打斗动静闹的这般大，却没有路过的好奇者，说起来是有些古怪。

武家作为新兴家族，迫切的需要足够强大的族人，来进一步稳定自己的地位。而在那个时代，想要出头，谈何容易。无数惊才绝艳的天才，拼死拼活都走不到最后，这样的结果没谁愿意接受。而在这种时候，有一样让他们足以跨过这些屏障的东西，让他们如何不疯狂。更何况，林家不过是个二等家族，灭了就灭了，没什么好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