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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父亲了，可惜这个女儿也会有自欺欺人的时候，明明可以直接问她的，可是她却不问、不说，她即护着她又不想失去她的心她懂了，就是懂了心才疼，她何德何能让这个孩子爱她至此，此刻她只想快点到她身边与她互诉衷肠，告诉她木琳琅爱的人木云嫣不是秦枫，可是她不能。

她行礼，身体没有直起，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被戳穿的羞恼，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扑过去，抱着同归于尽，这个人，是木琳琅恨了一生的男人，也就是木琳琅太过执着的恨，才会落到那般凄惨的下场，继承了木琳琅的身子但没继承她对秦枫的恨，她却绝不会因为恨而不顾后果，因她还有云嫣。

木琳琅前生那样的痛，被血肉亲人所伤害的痛楚，她永远都无法忘怀。

曾经她不赞成曾经的木琳琅加害秦枫，害他在凤鸣谷底做了十几年的活死人，那毕竟是曾经救过她性命，又对她好过的爱人，木琳琅如此置他于死地，也太过无情。但接收木琳琅记忆的她知道木琳琅从始至终未爱过秦枫，前生木琳琅并未心悦任何人，她想死可是她爹不允许。

那一刻，看着眼前的闹剧，秦枫垂下眼睑。

十几年过去了，木琳琅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垂髫少女的装束，却少了一份淳朴，多了一分高贵，她的眉梢间是讽刺的笑意，眼底却没有任何波动，无爱无恨，十几年了，她变了，他也变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份悸动的情感重新归于沉寂。

司昭质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秦枫，你曾起誓决不让木琳琅报仇，为何会放她出谷，如若不是发现及时，恐怕又是一场三界浩劫。”

木琳琅的视线终于移动了，她的眼神落在司昭的脸上，眉梢间是十二分的嘲笑：“因为他做了亏心事！是不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师父！”

司昭的目光落在秦枫身上，却见秦枫的脸色变得异常微妙。颇为尴尬的样子让他迷起了双眼。

秦枫依旧沉默，没人相信秦枫会作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所有修士都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秦枫，唯独林墨雪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木琳琅会幻想，但她将幻想和现实区分得太理智、太清楚，所以她也明白怎样才不会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也清楚的知道现实是什么，影视剧中木琳琅在绝望中自绝于秦枫面前都没有换来一句我曾经爱过你的话语已经证明了秦枫的态度，她太清楚这个人在礼教道德约束限制中的绝情了。

眼前的女子依旧美丽，两鬓斑白的发丝间是漂亮的饰品，她随手将药草扔在一边，笑得随意散漫，她顺手扯下一截竹枝道：“你们别为难他了，当年我对师父起了不伦的爱慕，师父从来没有想过对我如何，那日师父中了毒，我又一直固执的留在师父身边，师父在意志大减、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才犯下了弥天大错。”如果忽略她嘴角略显的嘲讽会更有可信度的。

说着这些陈年旧事，她的表情却平静得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师父一直都很正直，从未对我有过半点不轨之心，当初是我引诱了他，后来有了云嫣和墨雪两个女儿，但他一直不肯接受我，也就因为这件事，我萌生了复仇的心思，最后被师父下了蛊毒，我心灰意冷之下也无法在凤鸣谷待下去，于是就带了云嫣离开，游走凡界，后来觉得孤独，想给云嫣优渥的生活，于是就有了幽冥谷，但因解蛊而毁了道基，复仇的心思也就随之淡了……”

“你说谎！”林墨雪骤然打断了木琳琅的话语，画上的情形虽让她有了瞬间的心软，但这并不能成为木琳琅颠倒是非黑白的理由，她很痛心，更多的失望，“能将嗜血簪练到如此传神境界，天下除你之外，再无其他人！”

木琳琅轻轻叹息，抬眼瞟了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