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宪不理:“这点路算什么,是要爬山还是要下河?”
福歌笑道:“上来吧,你常年马上行走,这山间之路不熟,我背着你,一跃而过,就在这峭壁后面。”
窦宪看看笔直如镜面的山壁,趴到福歌背上,福歌换作兽形,窦宪只觉得伏在一大块毛绒垫子之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长长的兽毛扫过脸颊,痒痒的。
等风停,窦宪再看,只觉得身在桃花源中。身在峭壁之下,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河边开着各色花朵,天色微亮,照得花朵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一只松鼠从身旁的柳树上一闪而过,两只鹿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向这边望来。再向远看去,见那山上河流似玉带,向不知名方向流去。耳边听得瀑布轰轰的水流声,却不见瀑布的影子。
窦宪问:“此处不会是那日瀑布之后吧?”
福歌瞧着窦宪含着笑,知其喜欢,很是得意,拍着胸脯说道:“这就是我的家,怎么样?”
窦宪只道:“甚好,甚好。”
福歌不语,伴着初升的太阳,猛地一声清丽的长啸,啸声响彻云霄,后又一声低吟,转而再上,一时竟引得山间百鸟齐鸣。
窦宪闻之,顿觉清爽,那吟啸似要将这一夏的灿烂诉尽于他;再看福歌,面若桃花,眼波脉脉,似一江春水流入心间。窦宪曾听闻美酒佳人,英雄梦醉,当时只知酒好,今日才知景可迷人,人亦能醉人,整颗心似乎都要沉沦于此。
一曲毕,福歌看看窦宪,扑入其怀,窦宪搂着他,抚着背,璧天山青,有美在怀,正感念着,那福歌的咸猪手冲着窦宪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小宪,太阳马上就高升了,那边有个洞。”
窦宪哪能听不出福歌的意思,牵着手随他入了洞。
福歌解开大包袱,掏出烧鸡烧鹅,干果点。窦宪皱皱眉,觉得这雅致的情调全被这些鸭鹅给毁了。
福歌看着窦宪皱眉头,以为是他想入洞房,结果改成了野餐,心有不满,大怪自己唐突,赶紧说道:“里面还有地,我还带了个棉被,铺在地上就不硬了。”
窦宪“啊”了一声:“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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