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便是,他是我的心上人。”
“你……”凤孙指着芳怀,浑身都在抖,“你……。”他明明知道芳怀说的不对,可是,却断然说不出半个反驳芳怀的字。
“就算他是你仇家的人,那又怎么样?我早就散布全城,自此是他的‘未,亡,人’,我要给他守节。郎君的尸身合该属于我。”
凤孙被芳怀一字一顿的“未,亡,人”三个字轰倒在地。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又侵袭而来。比起悲伤,凤孙此刻的更多的是恨。恨仇寅,当年为何要始乱终弃?恨刘氏,为何要为虎作伥?恨玉成,为何不早早逃走?恨芳怀,夺了玉成的尸身,令他至今无法见玉成的最后一面;恨,恨,恨,恨自己,自己,自己……凤孙闭上眼睛:伦常礼法不可破,若是……,其不耻程度远胜兄弟阋墙。玉成已死,他不能让他至死却背上一个兄弟乱伦的罪名。
凤孙再睁开眼睛,转而苦苦的哀求,“你让我见他。求求你,让我见他。”
芳怀扭过头,急匆匆往内院跑了几步,凤孙不明所以,踉跄的跟着,刚走了两步。芳怀突然转过身来,掀开幂篱,露出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休想。今生你都别想在我这里瞧见他的尸身。”
凤孙如遭雷劈,徒然摊倒在地。
芳怀哭喊了一天,傍晚了窝在榻上,只觉得嗓子干渴的难受,心中憋闷的很。故而也未叫人传饭,只喝了几口菜粥,夹了几筷子清淡的小菜。身旁伺候的家奴替他将换下来的衣裳收拾起来。芳怀斜眼瞅着他,一袖子扇在他后脑上,“磨蹭什么呢?”
家奴扶正自己的发髻,别别扭扭的往外一指,“你吃好的喝好的,他还在园子里站着呢。”
芳怀朝外移了下眼睛,也不知道究竟看没看到凤孙,嗤了一声,“他想站,我不过是随他罢了。”他摊了一下手,“我早就说,他今生都休想在我这里瞧见玉成的尸身。他就是不信。”
家奴有点不忍心,“要不要告诉他……。”
芳怀用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敲打了他两下,“告诉他什么?浑说!”
家奴撇了撇嘴,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郎君饶了我吧。”
芳怀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替他揉了揉才刚打过的地方,“我岂是哪种恶毒心肠的人,此时还不是时候。”
夜里突然下起雨来,细密密的雨打在脸上,凤孙伸手摸了一把,满手的冰凉刺骨。他扬起头,任那雨水落进眼中。又有什么从眼中流出来,凤孙暗暗想,这必然不是泪水,这必然是雨水。他想起玉成,他曾说过,自小乞讨为生,最怕的是冷雨冷饭。他们同住听风院的时候,他也喜欢厚褥软被。如今躺在冰冷的棺材里,不知道芳怀给他穿的衣裳暖不暖,给他铺垫的厚不厚?想着想着,眼中热流又汹涌而出,凤孙笑起来,原来这世间的泪竟然是流不完的。
芳怀站在门口,眼中悲悯的神色浓重,他对身后打伞的人说:“情之一物,最是害人不浅。”身后的家奴弯着腰,打着伞,诺诺的应着。芳怀朝着凤孙扬了扬下巴,“去,把伞给他打着,淋坏了有人该心疼了。”
家奴将伞撑在凤孙头上,低声劝道:“凤小郎请回吧。”凤孙听着声音甚是耳熟,又见其身形瞧着也熟悉的很。一时似干渴的禾田被注入一股清泉,“你抬起头来。”凤孙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那家奴似是被他吓住了,一时惶惶不知所错。芳怀走过来,“凤小郎让你抬头就抬头,又不是碧玉般的小娘子,羞个什么劲?”一把掀开了家奴头上遮雨的斗笠,捏着他的下巴,令他抬起脸来。
一张清秀的脸,不是想念中的那个人。
凤孙失望的心道:早知如此,何必还要心中希冀?又见芳怀近前来,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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