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十安一双剑眉锋利,斜入鬓角,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显得双目细而狭长。他失了血色的嘴唇十分薄,衬在英挺的鼻梁下让他看去有几分不近人情的漠然。
江牧云探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她并不想节外生枝,权衡之下,觉得把薛十安踹出门的风险要远大于把他藏起来。
江牧云心一横,开始动手扒薛十安的衣裳。
关于此事,江牧云实际上并没多大障碍。江流从前说过,医者,便是该将千百种人都看作同一种人,不应怀有芥蒂。他们画骨一派,虽不是悬壶济世的大夫,但终究殊途同归,万不该有贫富贵贱,男女老少之分。
是以,江牧云扒薛十安的这套血衣扒的十分爽快,三下五除二就让他仅剩贴身那一件了。
她从玺合收拾的布包里翻出来两瓶伤药,洒在薛十安胸前和手臂的伤口上,然后粗粗包了几下,看伤口没再渗血,这才埋首把薛十安糟烂到不能要的那套衣裳给拾掇了,打成一个小包裹,藏在床下。
薛十安像个木偶似的被一阵折腾,在江牧云替他上药的时候已然醒了。他自幼未受谁的照拂,更遑论是一个小姑娘,登时苍白的脸上就恢复了血色,滚烫起来。鬼使神差地,薛十安没睁开眼,任由萍水相逢的姑娘粗手粗脚地替他包扎。等她忙活完了,他才缓缓掀起眼皮,看她有条不紊地收拾血衣,抹干净粘血的地板。
“你是什么人?”薛十安夹在墙角里,勉力抬起头来,打量江牧云。
“目前来说,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江牧云居高临下打量他,“你要是能动,就挪到床上来,等天亮了,我去请个大夫替你瞧瞧。”
薛十安却没动弹,“为什么救我?”
“不救你,万一你死了,我还得把你搬出去埋了。”江牧云抹干净手上的血迹,在圆凳上坐下来,“一个不小心被谁看见我埋尸,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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