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他有些难以开口,清了清嗓子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我对你……这么冷淡,你为什么总……”明显心理建设不到位。
但小夏听懂了。他低下头,不知为何,丘成觉得他似乎很难过,连带着自己的心也沉下去。但很快,他又抬起头,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我其实只想做你的朋友。”顿了顿,补充一句,“普通的那种,真的。”
丘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见他的脸慢慢红了,心头莫名浮起两个字,“可、爱”。
工人喊丘成看火,他应了一声,跑出两步,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弯了弯,说:“真的么?”
“啊?”小夏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真的……什么啊?
严冰洗了澡,吃了饭,当然少不了和寄虹腻歪一会,出门招呼小夏,就见他抱着一件堪称棉衣的破大衣呆呆地站在日头底下。严冰看看似火骄阳,把大衣扯出来,“你和痱子有约啊?”
严冰新租的住处在郊外,一是离窑厂近,二是现在的他一穷二白,寄虹手头也紧巴巴的,租不起贵的。她背着二十万的债务,着实喘不过气,可半个字都没跟他抱怨。
然而,交到叶墨手中的军饷,就在启程前夕突然停运。前线递来八百里加急,林老将军固守将近一年的防线,全线崩溃,朝廷唯一也是最后能与乾军抗衡的战将,死于乾王破营的当夜。
坊间开始悄然流传一首歌谣,其中一句是:“林如之后,再无长城。”最后一句是:“天之所命,乾坤易转。”歌谣不知从何处起,但从北向南传遍了大梁,点燃了早已按捺不住的星火。南方各地,一夜间硝烟四起。
青坪的盛夏,暴雨浇熄万家窑火,突如其来,三日不休,不知是英雄的挽泪还是王朝的悲歌。
寄虹收到好几份辞呈,有的是伙计亲笔,“快打到青坪了,要带娘七子女逃南去南边。”她沉默地批复,“到了南地报平安。”
有的是丘成代笔,“薪资两月未发,家中嗷嗷待哺,不得已请辞,转作他行。”她沉默地批复,“待霍记好起来,再请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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