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怜惜对方活得辛苦,端了茶壶自行出去。
当天夜里,皇宫中先是发出一声凄厉的传唤,然后几乎是一瞬间灯火通明,匆忙从热被窝里跳出来忍受秋风的宫人们脸色煞白,御医院一经传召,更是登时乱作一团。等到皇上有心要隐藏消息的时候,就算杀遍昨天所有人,也已经是藏都藏不住了。
次日一早,端王神情抑郁的上朝归来,夜长留依旧在花园中练剑。
端王唯恐夜长留见了紫衣,再次降低情蛊的效用,也发现了夜长留吃软不吃硬的特点,当即拉着夜长留好一顿撒娇,提笔研墨的帮着对方写了抱病的奏折。紫衣见后心中微微一惊,立刻着人去夜长留府中打听,也说夜长留绝无病得起不得床之事,再思即昨日见到夜长留时,夜长留除了神情惫懒之外,也无其他不妥。便揣测夜长留是嫌早朝过早,懒得起身,松了口气之余自然无不应之理。
眼下端王神色如此,侍候的下人们更是越加放轻了脚步,生怕出个什么杀头的差错,就连陆续赶来的谋士和心腹也不敢在此时触端王逆鳞,等了半晌后,也只有夜长留一人走了进去。
这正是因为夜长留爱端王爱的很不心甘情愿,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反抗,不然又哪里舍得等到现在才动身?
满屋的古董玉器现在已一片狼藉,夜长留踮着脚尖将那些尖锐的碎片踢到一边,人还没进到内室,一个人头大小的青花瓷瓶就飞也似的迎了上来,夹杂着端王叫嚣着让她‘滚出去’。夜长留瞧着那花瓶,估摸了一下其大小和重量,又考量了一下端王的体力,当即站在原地躲也不躲,那花瓶借力又飞了两秒,果不其然的恰好碎在夜长留一步之遥。
端王在内室见了,愤愤不平的一拍桌子:“滚!”
夜长留一勾唇角,觉得方才那花瓶飞的很是有趣,转身从架子上又找了个大小差不多的,回身递给端王:“来,再扔一个。”
端王在气头上又受到如此消遣,登时就不想扔瓶子了,只想把夜长留立刻扔出去。
可夜长留岂是一个身娇体弱的端王能扔的出去的,她非但不出去,还若无其事的顶着端王杀人般的目光,翘着腿坐在端王桌前的位置上,舒服的叹了口气,语气平淡的开口道:“出什么事了?”
端王方才一时激动,等冷静下来发现座位已被他人占用,只能屈尊降贵的坐在了桌子上,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片刻后低落道:“皇上昨夜吐了血,太医说情况不算太好,似乎是铁了心了,今天一早就要本王带兵去云南剿匪,再去边疆慰劳军士……呵,此一去,即使一路顺利平安,没个一年半载也是回不来了。”
夜长留煞有其事的点头,指尖把玩着一方清澈透明的砚台:“的确把你一脚踢开了……你打算如何。”
端王不动声色的看了夜长留一眼,他原本是打算将夜长留用情蛊控制,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抹杀紫衣。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夜长留意志坚硬远非其他人可比,且不说是不是动手的时机,要此时的夜长留听命行事就是绝无可能。
端王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可他不走就是抗旨,逼宫篡位,也难免令天下人不服。边疆处的镇关将军一直老奸巨猾,从不直言效忠于谁,似乎是无意弄一个建国将军来当当,可偏偏除了嫡子按例留在京中受制之外,一早就将自己的妻子儿女尽可能的从歌舞升平的京城弄到了那鸟不拉屎的边疆,美其名曰思念家人,实际上谁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再者他此行一去,上到当今天子,下到其他王爷,哪有一个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好心的放他周游世界再全须全尾的回来争夺皇位?说得好听些是去云南剿匪,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去云南送死,而且还生怕他死不成,又拖延时间的想了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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