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国那个囧啊！恨不得钻地里去。
杜月笙点了点头，接过了暖水瓶。初春很冷，手上倒是一阵暖意。这怕是他收到的最便宜的礼物了。
后来不知道为毛上海上流社会都流行起了出门拿一个暖水瓶，抱在手上，貌似很时髦，而且还能解渴。
你要是不抱一个暖水瓶，人家会说你，侬是崇明来的吧！这都不懂，杜爷出门都拿一个暖水瓶，那是要风度还要温度，懂不？
此刻吴安国却在发愁，洋人方面他倒是认识詹姆斯，只是回到上海还没有联系，不知道如何了，这不算是重点。
重点是关长肖白鹿此人，非常神秘，吴安国派手下四处打听，都没有发现此人有什么特殊喜好，也没有打探出有什么贪财好色的问题，平日行事十分低调，若不是因为吴安国要去走他的路子，想来根本不会知道，这样苦行僧一样的人，居然会是海关总署的关长。
杜月笙的幕僚坐在屋里，看到老大手里拿着一个热水瓶，想起来现在上海的奇怪风尚，很是好奇。那日他跟着老大去了吴家，自然知道热水瓶是哪里来的，他虽然好奇，不过作为手下，规矩很严，他不敢随便问问题。
只是开口道：“杜爷，最近听说有人在打探肖白鹿的消息。”
他说有人。杜月笙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说的是吴安国。
“你是好奇为何我告诉他人，却不好事做到底吗？”杜月笙脸部没有什么表情的问道。没有外人的时候，杜月笙都是这么一副扑克脸，让人感觉压力很大，幕僚点了点头。
“如果他连这个都做不到，就不配她。”说完杜月笙继续抱着热水瓶，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睡觉。
幕僚知道自己多嘴了，低着头悄声出去了，在他们眼里杜月笙可不是上海那个笑容入浴春风的老好人。他是一只咬死人不会叫的狼。同时他也知道，那个女孩的重要性，杜宅养了一匹胖马，四个下人伺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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