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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问题还没想明白，但戏还是要继续拍。

米郁每天都在做着相同的噩梦，他梦见是他自己杀了那个女人，前因后果，内容详尽，如亲眼目睹。

更可怕的是，他开始调查这个案件，种种迹象和证据表明，杀害那个女人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米郁开始觉得害怕，他利用职务之便向小皖套话，询问他的杀人动机，竟发现小皖的证词和他梦境当中的一切一模一样，连已知的证据都能对的上号，假如杀人犯不是他自己，那么小皖就是目前已知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他的思维开始动摇，前两天他的上司已经来找他谈话，询问他那桩杀人案既然有了结果，为何还迟迟不肯结案，已经有不少同事开始怀疑那桩杀人案是否也有他参与其中，因为他平时表现得似乎和嫌疑人有些过于亲密。

米郁沉思良久，最后终于决定第二天就向上级提交结案报告。

当天晚上，他又去到看守所探望小皖。

因为已经确定将成为刑犯，小皖在这儿的日子过得并不好，看管他的警察有时候会殴打他欺负他，假如在以前，米郁一定会想办法帮他疏通、让同事帮忙多照顾照顾他，但是在今天，他却选择忽视了小皖脸上的伤口。

他在小皖的对面坐了下来，问他说：“这两天在这儿呆得还好吗？”

小皖抬起头看着他，眼眸里有未明意义的光芒闪烁。

“还好。”他说。

“那就好，”米郁说，“这个案子……郁哥帮不了你了，你……需不需要找个好点的律师？”

“不用了，”小皖说，“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米郁点点头，站了起来。

纵然有千言万语，这一刻，二人竟再也无话可说。

米郁转身离开，小皖望着他的背影，直至他快要走出门外，才最后说了一句：“郁哥，再见。”

再见，是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