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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八婶过来，拉起左必聪：“夫人说了，她就一个比佣人还贱几倍的人，何必管她痛不痛……”

“滚开！”左必聪一下推开八婶：“她是我老婆，你们是不是要欺负她？你们好讨厌，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傻子，所以你们就欺负我老婆？呜呜呜……暖暖……我不要娶老婆，娶了老婆心里一直不好受……呜呜……”左必聪哭了起来，抱着唐念暖一边哭一边抽噎，眼泪鼻涕一起掉。0

“聪聪，是姐姐害了你。”唐念暖给他擦泪，左家待她唯一真挚的是不是只有这一个智商两岁的孩子？

左必聪扶着唐念暖回到房间，唐念暖把他安顿了，放满了满满一缸温水，把自己整个融入水中。

梦里她再一度被左云爵握紧了喉咙，她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暖暖！暖暖！”一个声音在耳边大声、小声地喊。0她缓缓睁开了眼睛，哦……是左必聪那一张童稚又单纯的脸，他把自己的肩膀拉着，免得她沉到水里去。

“你怎么在水里睡觉啊？”左必聪侧头看着她，很担心。

“啊……”唐念暖长叹一口气，摸摸脖子，刚才窒息的感觉原来是差点儿被水淹没了，不是左云爵扼着自己的喉咙。

她长叹了一口气，撑着手臂站起来，“啊！”一声，马上又坐到水里：“聪聪你出去，我换上了衣服就来。”

聪聪扯了一下嘴角：“哦，”然后红了一脸，低着头很快很快地跑了出去。唐念暖觉得自己的脸红得酱紫了，拿了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左必聪虽然是一个智障患者，但再傻也是男人！

上一次发生的事情还在眼前呢。

她穿戴好走出来，却见到了外面沙发上多坐了一个人，灰蓝的羊毛背心，黑色的居家棉质长裤。他坐在左必聪身边，正在陪着左必聪画一幅山水画。

听到了浴室的门的声音，左必聪转头来：“暖暖，你看云爵教我画的画。”

寥寥几笔，远山、近水、小屋低矮，门前花果缠绕。

“谢谢了。”唐念暖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并没有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