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哭了。
“呸。”春香吐出口中残余,恶狠狠抬头盯上去。她虽平日里不冷不热不搭理人,然而却不代表她怕他……她亦是有底线的,他花云间不要太过分!
花云间尚且还持着拉紧的弹弓,便看到楼下的清秀布衣书生满面怒气、凛然决绝的眼神。灰蒙夜色里,他的面部表情便有些阴阴绰绰,同样一眨不眨地回瞪过去。
胖子摸不清他心思,有些惴惴的:“大、大、大哥,我我我、我是替你着急……”
“哼。”花云间却将弹弓扔下桌面:“做得很好~!本少爷爷正要的是她难受。明日那只长毛兔子送予你了。”
说着撂开一袭锦衣华服,翩翩然就翻墙离了开去。心里头却恶狠狠地想,明日便要将那只不识趣的朱鹮鸟毒死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喵~~,恶少虽恶,独独那风流一窍却是未开啊,且让他得色先,灭哈哈-_-|||那个。。亲们若是喜欢文文滴话,欢迎冒泡催更撒花加收藏哦,矮油~~尘子这厢有礼啦(*@ο@*)~
☆、第6章百花楼旧事
春香憋着一肚子的恼,将弟弟好言好语他一路哄回了百花楼。
新开的那家翠香苑火头正盛,百花楼里今夜热闹不足寻常。老鸨黄孔雀正翘着腿儿坐在门口磕瓜子,猩红的嘴唇一噗一噗地吐着瓜子壳,见着春香竟也破天荒不问她讨要银子,只翻了个白眼往别处去看。
……这也很不同寻常啊,春香的眉头便皱了一皱。
果然,才推开屋门,便是一股熏人的脂粉浓香扑鼻而来。春香的白底黑布鞋还未踏进门去,那铜镜前一位三十出头的花衣美妇便娇媚地抚着头饰转过身来:“嗨嗨,阿臭你看看~~这簪子可是衬极了我的肤色?”
她叫0春香“阿臭”,也因为她对春香那从一开始就不知名儿的刻骨厌恶。她的声音却又软又嗲,亦如一身的软=肉,无骨无魂——不是那过了气的妓0女潘冬月还能是谁?
难怪穆容先生去了许久却不见再回来,原来是去赌坊里头领人了……春香便又有些替穆容不值。
那赌坊里头的红利,利滚利,日日滚,借了他一百两,一月不还就变作了三百两,你若是继续去赌,去赌的那日便不算你利息;然而你若是几日不去,那利便继续翻倍儿的滚,你一朝借了他的钱,一日还不清,一辈子就再离不开他赌坊了。
潘冬月这几年下来,不知欠下那富尚赌坊多少两银子,除却春香间或临摹春宫替她还掉的那些散债,旁的怕不都是穆容先生一概负清。这潘冬月不知收敛便罢,反倒越发赌气似的放肆了手脚,到如今,便是连春香都懒得再去理会她死活,也就是穆容先生好脾气,一次次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银子继续纵容着她。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年前春香才豁出去进了宜枫书院读书,任那书院里头的达官贵族子弟如何嘲笑欺负,她也依然坚持到如今。只因这香粉营生里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大凡青楼妓0女生出的子女,待母辈年老色衰、付不起常驻妓院的开销后,不论男女皆自愿或被迫地走上那卖-身-卖笑的老路。这天下间少有长情之人,春香可不愿等到他日穆容先生亦将潘冬月看淡,那时候自己便身无所长、背着一身债务,被迫地轮回那脂粉淫-香的泥淖。
说来,潘冬月是在一毛烧成了傻子之后方才迷上的赌博。早些年她虽然也不待见春香,但对自己却是极好。
南方越国多年前出过一场乱子,楚氏皇族被奸人篡了政权,各地纷争四起,百姓多往他国避难。那时候潘冬月初从南方来到大燕,双十不到的年纪,身上穿着青花素纹的薄薄春裳,小袖口、紧腰身,肩上搭着云绣包,手里牵着走路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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