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林真进入饭店,他并没有发现林真的反应。
在阎云楷面前,那位趾高气昂的老板,畏畏缩缩地像孙子似的。他不停地道歉,点头哈腰。林真站在阎云楷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们身上,林真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背上的热汗全部变成冷汗,昨天他被骂被人围观的噩梦再一次重演。那位老板虽然嘴上在道歉,可是林真就是能看出,他眼中时不时朝自己飘过来的鄙夷。
林真的腿已经软了,头越来越重,耳朵里开始轰鸣。他拽了拽阎云楷的衣袖。“算了吧。”
阎云楷诧异地看了林真一眼。他原本以为林真会觉得解气,但看他脸色白得像纸,就忽然没了教训人的兴致。他也没过分为难老板,他把昨天的帐全部结清,就带着林真离开了。
林真走出饭店的大门,又强撑着走了几步。手一扶上车门,人就软倒下去。
阎云楷一直在他身后明目张胆地看着他。林真身子一晃,他就接住了他。阎云楷轻而易举就把林真横抱起来,塞进了后座。
林真是被水呛醒的。阎云楷不会照顾人,他拧开矿泉水,直接往林真嘴里灌。
林真的咳嗽止住了,阎云楷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林真摇摇头。
阎云楷又说:“我们去超市?你不是要盆吗?”
别说盆了,林真现在,一根头发也不敢向阎云楷要了。这个人总是有招数修理自己。那间饭店,林真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了。
“阎云楷,你放过我吧。我明白了,我不会再不自量力了。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实在看不惯我,我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林真不能搬出去,可是他可以早出晚归,大不了偷偷睡在教室里或者图书馆。学校这么大,他总能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
“你——”阎云楷被林真的话噎住了。他觉得一股火堵在喉咙里。他已经赔罪了啊,他已经帮林真出了气。为什么林真会说这样的话?
“你滚吧。”阎云楷对着林真摆摆手。
林真低着头解着风衣带子的结。他越解越乱,又不敢使力,只能看向阎云楷。
“我解不开。”他如实说道。
阎云楷原本挫败地蹲在空隙中,听到林真的话又抬起头。林真又在对他撒娇了。如果他要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云少自然奉陪。真是的,吓老子一跳。这个别扭的小子,就不能直接说声谢谢吗?非要说反话激他。
“你怎么那么笨呢……”阎云楷嘴上骂着,心里却美得很。他慢条斯理地解着风衣带子。这个结是阿母教给他的。阎云楷从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实际上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没办法,他们实在是太忙了,忙到几乎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儿子。阿母是阎云楷的保姆,阎云楷私下里都叫她阿母,是妈妈的意思。小时候阿母哄他入睡,他都要把手放在阿母的耳垂上,摸着才能睡着。阿母教他打结时说,这样系出来的结又好看,又不会滑落。
阎云楷其实只要把内侧的那条带子往后一抽,结就开了。可他故意慢慢摆弄着,林真的脸上渐渐浮起红晕。虽然林真不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肤色是健康偏黑,脸红也不太能看出来。但是阎云楷就是能看出,林真脸红了。
他没错。林真不仅脸红,而且出了汗。风衣终于被脱下,林真朝阎云楷微微颔首,便打开车门跑了出去。昨天他交出去的五十块钱已经被还回来了,他花了五毛钱,买了最便宜的冰棒,从冷柜拿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贴在面上。他做的这一切都被阎云楷看在眼里。阎云楷看着他把冰棒一点点吃光,然后眯着眼睛舔了舔唇。他满意地离开,驱车去超市,给林真买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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