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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我是女生》就乱七八糟地结束了，他们喊着这边楼唱《容易受伤的女人》。

谷哲的手机铃声响了，低头一看是单烺打过来的，他接通了之后，单烺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嗯，就这样，你唱吧，我听着。”

谷哲：……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给单烺打个电话呢？！

合唱总能让人忘记羞耻，谷哲唱得虽然别扭，但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唱完了。对面楼很给面子地鼓了掌。

谷哲听见单烺没打算掩饰的笑声，对着手机喊：“待会儿别挂电话，我也要听你唱！”

两首互相点的歌唱过去了，七楼的音响又响了起来，旋律非常地熟悉——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单烺低沉的声音很适合唱这首歌，谷哲早就点了通话录音功能。

而单烺在唱这几句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初次见到谷灵时，她穿着粉蓝色的女仆装，非常可爱，动作却非常利落地一个人揍翻了五个大男人。当她发现自己时，一双略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尾又有点翘起——

那双眼睛如果闭上，应该一直从眼角到眼尾，沿着浓密厚长的睫毛，画出一道长长弯弯的弧线，在眼尾还有个轻易不让发现的上扬，画上桃红色的眼影，顾盼里流眸生辉——

今天早上醒来时看见的谷哲的脸一下子从对谷灵模糊的记忆中跳出来……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单烺看向对面的谷哲，谷哲本是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感应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也往单烺这边看过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足以看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但是只要看到一个轮廓，他们就仿佛能看到对方清楚的面貌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