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气恼自己之前在床上发怒了,所以展瀚冬以这种方式来报复——顾永年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吻他,让他别玩了。
但展瀚冬非常认真,一字字地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玩笑,可太像玩笑。
顾永年离开展瀚冬家里的时候有种无法形容的荒谬感。他似乎置身在一个黑色幽默的影片里,银幕之外观众哈哈大笑,银幕之上是他茫然面对生活突如其来的一个玩笑,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应对。
因而更显可笑。
他愤怒了一阵,难过了一阵,在车里闷闷地抽烟。
路灯被树丛掩映,照亮车前盖的一大片地方,反射出一片明亮的光。
顾永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在展瀚冬心里居然是这么一个角色。
他不明白展瀚冬到底是多么迷恋张司远,也不懂展瀚冬为什么这么执着。一支烟抽完,他想到自己,也觉得好笑:展瀚冬不难理解,只要回头看看他顾永年曾经是怎么做的就知道了。
足陷泥淖无法自救,看到相似的稻草就先想方设法抓在手里。
这稻草能不能把他救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稻草可提供的慰藉。
虚无的希望,可怜的抚慰。
要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饶他顾永年心肠不软,又经历了一些风波,可在这种直抵内心至软处的事情上,从来没办法干脆处理。
当日的范景是一样,今天的展瀚冬也是一样。
当然也是生气的。生气之余又有些心疼展瀚冬。
他跟顾永年说的时候,顾永年正看着他眼睛。他轻易就从青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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