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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彷如通透的玉石，泛着温和的光。玲珑诱人的锁骨亦在像高纬招摇。

“当然会记得，怎么会忘了你呢~”高纬按捺不住，伸出一只手指摩挲着她锁骨的轮廓。

“也许今夜，小怜讨了皇上的欢心，皇上便会记挂住小怜；可以两次、三次、甚至十次后呢？天下美人何其繁多，小怜不过是沧海一粟。”她又转过头，坚定地望向高纬，“如果小怜今日未应了皇上的想法，抑或严重到身死，想必皇上就会定能记住小怜的不同，这样小怜也是死得其所，心甘情愿。”

好个心甘情愿！倘若眼前的女子为了耍小把戏，而随时丢了性命，的确得不偿失；再者她眼神真挚，话语坦诚，确实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

就在高纬这个玩世不恭的皇上都为冯小怜一番壮言阔语震惊的时候，冯小怜心中所想的，却和她的面部表情完全不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女人……呵，都是天生的演员。

第十二章初与后主同“操戈”2

高纬心中动容，手下不免轻柔了许多，他摩挲着冯小怜如玉般的面庞，略带宠溺地说道：“傻丫头，朕要是不明你这么情深，未问及原因的时候，就一怒将你杀了，可如何是好？”

“自古以来，夫君即为天。小怜的天要取小怜的命，小怜甘之如饴。”冯小怜不愧是演技派的，一下子红了眼眶，显得委屈可怜又倔强不服。

“不必如此了，朕……我答应你，无论今后如何，定会永远记得一个叫做冯小怜的女子会这般轻易地为我而死的。”高纬想起污秽复杂的宫中，尔虞我诈，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

自己的母亲——胡太后也是一样的，只顾自己行乐，何时为他这个做儿子的想过？贪生怕死是人恶劣的本性，还没有一个人能心甘情愿地为他活为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