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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馒头有嚼劲，但更软和好吃，很符合南方人的口味。

老大娘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面前铺着一块粗布，上头放着一捆捆当季蔬菜，新鲜水嫩一看就是刚摘下来的，也不用秤，一捆捆已经分好了，一捆就是一个价，要多少拿多少，省了讲价抹零头之类的麻烦事。

健壮的汉子在这湿冷的冬天也只穿着单衣，面前是一个大铁框子，装着多只肥嫩的公鸡母鸡，一看就是办了养鸡场的，客人想要哪只鸡，汉子打开铁笼上面的小门徒手就抓出点好的那只，要活的拿根稻草绑了脚和翅膀就可以拎走，要打理干净的就先抹了鸡脖子放血，再扔到身后的一个机子里去毛，拿出来就是一只没毛的鸡了，这样去毛的方法是不可能弄干净所有的鸡毛的，拿回家还等在烫水里把一些细毛拔干净。

热闹而安宁的生活！周恒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吸进肺腑，头脑清晰而冷静，心里是那么的宁静。周恒想，要是小花在这里就好了，牵着他的手，走在热闹的集市中，买个热包子暖暖手，看商贩吆喝着卖东西，看上了什么就买，等逛完一条街，吃饱喝足了，再荡悠回家，满是好心情。

过了十来分钟，前面的三轮车老大爷终于向右拐弯，伴着嗒嗒的踩半圈踏板的声音，进入了一条窄窄的巷子里。

周父也终于能踩上油门，穿过热闹的集镇，一直往前开，果然看到远处有一棵大银杏树。若不是热情的大叔说的详细，远远的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个银杏树。独特的金黄色伞状落叶已经全部脱离树干，只在地面上零星地躺着几片叶子，应该早就被人扫走了，光秃秃的枝丫迎着凛冽的寒风一动不动，粗壮的树干被裹上了一圈稻草衣，这树一看就有六七百年了，是棵珍贵的古树，一定由政府派人仔细照顾着。

古树左边是条巷子，不大，刚好开不进一辆车。周父把车子停在古树旁边，这里空着一大片地，虽然没有划出停车位，但一看就是停车的好地方。三人走进巷子，没几步路就看到墙上贴着一张牌子，写着：瞎子老六住所。

打开古朴沉重红木大门，里头是个小院子，青石铺成的小路直着通向房屋正门，两边种着些冬天的白菜萝卜，有一个小水缸，一个是养着鱼的，偶尔泛起涟漪，房屋屋檐下摆放着几个盆栽，只是大冬天的，没有花开着。

房屋正门是打开着的，周父三人在集镇上花费了些时间，到这边也不算早了，早有其他人进门等着了。来的人多了，就从里屋老六师傅算命的屋子一直排到正门边上，都有四角方凳或农家长条凳坐着。

看到还有几个空位，三人都先坐上了。周围的人聊天的不多，靠近里屋的正凝神听着老六师傅说话，就算说的不是自己的机缘命理，能听到的还是多听几句，好的不好的都当个八卦听听，闲着的人都这样。

像周父这样坐在外头的，听不太清楚里头的谈话，就低头轻声闲聊着，来这边算命算日子的都是结伴而来的，妈妈带孩子来的，夫妻一起来的，朋友结伴而来的，等着的时候就相互聊个天，也不会太无聊。

周父轻声对周母说：“看来还是起的不够早啊！”认识多年了，也知道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专门早起了，还是赶上了人多的时候。不过这边也一直是这个状态，人少的机会不多。

周母笑着说：“那就等等吧！这院子打理的真好！”周母很喜欢侍弄花草，家里也放着各种盆栽，就是门前的院子为了停家里的两辆车，大部分都浇上了水泥，边上留出的泥土也都种上蔬菜了，没能种上花花草草。

“还是咱家的院子好！干净又平坦。”周父一直对咱家的一切都特别有自信。

周母只能感叹家里两个男人一点情趣都没有，还好小花要嫁进来了，有小花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