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每年什么行李都不带,回去就那么偷偷站在隐蔽的墙角里远远看奶奶一眼,他就知足了。
今年回去的时候,奶奶腿脚已经不利索,不下田里了,估计是腿的问题,就是单纯的喂喂猪,养养鸡,从院子这头走到院子那头也都要老半天。姑妈说的话没错,子欲养亲不在的时候他一定会后悔死,可是要他去认个错,他有什么错?要他从哪里开始认?
作者有话要说: 每敲一个字的时候都觉得马上要完结了,搞得自己都有点舍不得,怎么着也算处女作,就连看到个星座的微博时都会下意识的去想要把我笔下的人物代入,一个个找寻他的类型。尽管有不少缺点和不足,还有点遗憾,但我还是很爱这个孩子的,小名叫树梁的孩子^-^
☆、好吃吗?
外面的北风呼啸了一夜,梁泽脑门上斗大的汗珠一粒粒往下滴,枕巾湿了大片,双手紧紧拧着下巴根儿的被子,扭曲成一团,急喘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犹如雷雨轰鸣,紧皱着眉头形成的褶皱比两座大山脉挤出的沟壑还深。
“别,别,别走……”
梁泽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醒了还在似真似幻的梦境中徘徊。
梦里还是那个小男孩,还是一片竹林,飘着满林子的缥缈的烟雾,像是有神仙居住的仙境,隐隐约约出现的人影,却怎么看都看不清,留下了一筐子竹筒饭,像是年轻女人,又像是年迈老人。
最后的最后,才终于看清,又是那个女人,他追了一路,叫了一路还是没有回头的女人,他又叫又喊,撒腿狂追,却又发现是个老人,挥了挥手,穿过了竹林,任凭他怎么喊,怎么叫,还是消失了,都消失了,连同那竹筒饭和竹林子,还有那亦境亦仙的雾气一并消失了,留下的只是那个孤独的小孩,站在孤独的学校,周围是一圈孤独的墙壁,端着一个寄宿学校的铁盆子似得孤独的碗流着眼泪紧咬着嘴唇看着远方……
“梁泽,梁泽?梁子!”温树在那头听到梁泽的喊叫又急又慌。
凌晨两点,昏黄的路灯照耀在地上形成了点点的光斑,白日里稍稍嚷嚷经过的人群更像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好像现在的光景才是城市本该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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