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人身上早就浆洗的破烂,此时更添了许多脏污与血迹的衣衫缝隙中,苏维时发现对方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他站在这里,好像都能闻见那种浓黄的体中所散发出来的恶臭。
一股股的浪潮更加激烈,三四个小兵喊闹着冲上去,冲着男人恶狠狠的踢出一脚,拉扯着堪堪要跌倒的男人的头发,不顾对方轻微的呻吟冲着他那沾满了泥土的脸上吐出一口浓痰,紧接着又将两块新的砖头的重量,进一步加载在铁丝上。
纤细且坚韧的铁丝深深勒进了男人的皮肤里,磨进了颈椎中得骨缝中,带起了后颈的一片血模糊。
男人痛苦的惨叫了一声,那叫声仿佛能穿透天上浓重的乌云,重重的磨砺在耳膜上,引发的震颤几乎能撤出心脏上的筋丝。
在一片大笑声中,男人终于抽搐的倒在了地上,混了血泪的脸上更加泥泞,苏维时只看到他无力的用浑浊而绝望的眼神,痴痴的看着他与他的母亲,直到那眼中的光芒,完全消失。
母亲凄厉的尖锐瞬间划破喉咙,甩开他就要冲破阻拦,挣扎踢打的向着父亲跑去,以着一种誓不罢休的,飞蛾扑火般的姿态,扑向她最爱的人。
人群彻底动乱起来,在相互的推挤与踩踏中,那是年仅十三岁的苏维时最后一次看见自己的母亲,还有他的父亲。
“呸!反.动派的小杂碎!”
被个不小的石头重重的砍了下,苏维时只觉得肩膀上一痛,手里拿着的瓢就被甩到了地上。
他顿了下,不理会身后那几人“哦哦”大笑的起哄声,只是弯下了腰,用长满了冻疮的手拾起在冰冻的地上仍旧滚着圈的葫芦瓢。
洒掉的猪食全都落在了单薄的布鞋上,苏维时想,这下麻烦了,他只有这一双鞋,这种天气里洗干和晾干都是一种麻烦,明天他恐怕得光着脚下地了。
脚上还黏答答的,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苏维时虽然并不想理会别人的无聊,但他身后的那几个人看见他毫无反应,明显不想这么轻松地就放过他。
“你个杂碎!还敢看不起人!信不信老子挖出你的狗眼!”
被拎起了棉衣领子的苏维时闭上了眼睛,这种话他几乎每天都能听见不下十个人说上不下十遍,实在是听得耳朵起茧子,那叹气的冲动都快忍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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