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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自然是被惊动了，很快就知道，赵丹是哪个班级的学生。陈茵班上所有的学生都被一个个交出去问话。

陈茵走出去，看着对面的人。

这已经是第三十个了。调查员张涛十分疲惫，从前面二十九人身上，知道了头天晚上的七人“探险”，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学生是那“七人”之一。他不禁多打量了陈茵两眼，公式化地打开记录本。

陈茵也在打量着他。这个人可以信任。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说。

陈茵皱了眉头。

“怎么了？”张涛问。

隐瞒情报独自调查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资源共享就是情报的重要来源之一。

“我们昨天晚上去了旧教学楼。”陈茵说。

张涛点头，这个他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昨天晚上，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陈茵决定和调查员坦白。

张涛立刻来了兴致：“什么样的人？”从陈茵的口中，听到了其他人不同的答案。

陈茵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一双灰蒙蒙的眼睛。那个人长什么样呢？陈茵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来。

“想不起来没关系，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张涛问。

“第一次是在学校操场，后面也有几次，还有一次是在转角的地方。”

这样说来，这个人和学校的关系很大。张涛想，于是问：“是学生吗？”

“大概是的。”

张涛记录下来，又问：“他大概有多高？”

陈茵站起来，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比陈茵大概高上一点儿。陈茵在这个世界的身高，在同年的男生中并不算高，比他高一点儿，这个范围实在有点大。光陈茵所在的中学，这样的男生最少就有两三百人。

如果是校外的学生，这个范围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