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线在灰尘的阳光下反光,毫不痛惜毫无感情地切开双方动静脉,念线密密麻麻将两只手捆到空气都无法进入的死结,最原始有效的输血方式血腥得让人头皮发麻。
玛琪手法熟稔,看来没少做。
“躺下。”
飞坦没有一丝犹豫将高领的黑色罩衣丢开,直接躺到满是碎石森凉的地上。
玛琪亮起带着脏污的指甲,“嘶”地从颈边将皮一直切到腹部。
血气弥漫整个基地,信长吹了声口哨,“高手啊,念力直接钻破血管造成五脏六腑的裂痕,这招不错。”
玛琪严肃地皱起眉,透明的念线又狠又快地处理着那些致命的裂痕。
血,像崩坝的洪水,轰塌倾斜。
没有人有异样的表情,命都是这样赌回来的,赌在血流尽前伤口就可以缝好。
这种伤口处理过太多次,玛琪靠着之前积累的经验总算又再一次将一个同伴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最后一针缝好后立刻扯断线,一秒都没停留地退开。
信长舔了舔手上刚缝好的伤口,满嘴的血,他伸手探进到袋里拿出一块长面包。
“你想死吗?”飞坦赤身躺在自己流的血泊中,刚处理好的伤口让他动弹不得,这种虚弱的状态让他口充满扭曲的暴躁,不适应的抓狂。
“反正你现在又打不过我,等你能蹦能跳再来砍我啊。”信长晃着两条满是腿毛的脚,叼着面包往一边逛去。
至于飞坦,就让他躺倒可以爬起来再说。
以前,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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