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摇首道:“没有了。”
这三个字方落地,他便彻底昏死过去了。
季琢以手指擦去沈已墨嘴角的黑血,将他整个人舒展开来,躺在地面上。
天边已有一线白光,白光将整个天地照得朦朦胧胧的,沈已墨便是这时转醒了,他眼皮子一动,睁开双目,入眼的是不知破了几个洞的屋顶,而他现下正躺在地面上。
这屋子破得厉害,外头呼啦啦地吹着风,里头也好不到哪里去,从大开的窗中涌进来的寒风把屋中仅有的一张歪斜的桌子吹得一下下打在墙壁上,或许再过片刻,这桌子便能将屋子撞塌了去。
他略略侧首,便瞧见了躺在他身边的季琢。
季琢眼下发青,但仍是好看的,沈已墨伸手抚过他的眉眼,身子也不由地往他靠了靠。
见季琢毫无动静,沈已墨得寸进尺地贴了上去,心口、双腿皆碰到了一处,甚至连身下那物都只隔着些许衣料。
体温透过相贴的衣料不断地熨在沈已墨的肌肤上,他陡地有些耳热,手指愈发不知羞耻地摸索着季琢的身子。
季琢却是醒了,他冷淡地拍开沈已墨的手,道:“沈已墨,你要作甚么?”
沈已墨直视着季琢的双目笑道:“你那日为查看我的伤口,看光了我的身子,就不许我也摸两把看看你伤得如何么?”
沈已墨笑得勾人心魄,向着季琢缠过来的双臂更是每一寸皮肉都生了媚意,他声音还沙哑着,但这沙哑却催得媚意愈加鲜活。
季琢避过他的双臂,站起身来,解开用作包扎的衣袖,细细地看着他的伤处,手腕以及咽喉的伤处皆已愈合了,因沈已墨皮肤白皙,横在上头的血痂分外扎眼。
季琢理了理沈已墨的衣襟,遮住血痂,方望了眼外头的天色道:“起来罢,天黑前,须得寻到那人杀了才好。”
沈已墨本沉醉在季琢的气息中,闻声一怔,心道:真乃色令智昏,这样重要之事,我方才竟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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