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又有一人失了神志,接下来该轮到谁了?不会该轮到自己了罢?
这念头一浮上净恕的脑海,净恕便吓得几乎要拔腿跑下山去,但还未待他抬起脚来,一束光透过窗缝猝然打在善雨面上,将其面上的每一寸皮肉都照得纤毫毕现,这皮肉寸寸都透露着笑意,皮肉的主人张了张口,虽并未吐出半个字,但每一颗牙齿都好似萦绕着笑意,仿若在欢欢喜喜地讲述着他与勾栏女子的情/事一般。
净恕盯着善雨口中这诡异万分的牙齿,不住地连连后退。
他退了不过两步,蓦地有一把的声音道:“净恕师傅,你莫要害怕。”
这声音虽是柔和悦耳,但着实出现得太过突然,净恕本就受了惊吓,这话安抚不了他半分,他当即跑出了门去。
外头下着绵绵细雨,净恕堪堪冲入雨中,便有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却是白须白眉的住持,住持瞧着净恕,担忧地道:“净恕,你跑得这样急,莫不是善雨他出甚么事了罢?”
净恕乍见住持,好容易冷静了些,他停下脚步,面色煞白,张了张口道:“善雨他······善雨他的模样真真是诡异得很。”
住持略略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净恕的肩膀,道:“净恕,你这一夜辛苦了,且回房歇息去罢。”
净恕匆匆谢过住持,乱不择路地跑远了。
住持瞥了眼净恕的背影,心知善雨定然出了甚么事,打了句佛语,便疾步向着善雨的寮房走去。
善雨的寮房沉在黑暗中,他甫一踏入,那桌案上的烛火居然亮了起来。
烛火下,沈已墨将倒在地上的善雨连人带椅一道扶了起来,随后,点了善雨的几处穴道,又取了一张帕子来捂住了善雨的额角,只是这额角破口甚大,鲜血汹涌而下,不过须臾便将绣了翠竹的帕子染得通红。
沈已墨望着住持道:“寺中可有止血的药粉?他这伤口过大,若是止不住血,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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