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朔风正劲,飘雪絮絮,殿内融融炭火,却暖不尽心头半寸冷意。
但很快,她眼中零星的哀恸便烟消云散,又毅然执起案上的纸张,将它就着灯火点燃,化作青烟余烬袅袅而散。
阿娘不来看她,她是难过甚至怨怪,但是倘若要因这些许难过与怨怪而“何如当初莫相识”,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意为之。劳有所获素来是句传颂于世的心灵鸡汤,劳尚且未必有所获,又为甚苛求感情等价?说到底,她喜欢她,是她一个人的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她愿意承受自己难得一次任性妄为的后果。
劳什子的“何如当初莫相识”,她只怪,因缘际会,自己终究是生错了身份,未能与她坦坦荡荡地早结连理。即便而今,情义两心知,亦唯有装聋作哑,在彼此面前十年如一日地演着母慈女孝的戏目,其中不乏文武朝臣喝彩之声。
可笑,却又可悲得很。
翌日,晨光熹微,透过窗纸,碎金般洒落在床榻上。
这样轻微淡薄的光亮显然不足以将困倦酣眠的唐潆从睡梦中唤醒,她是被熟悉的肌肤触感给猛然惊醒的,双眼倏地睁开,便看见昨夜垂落的淡金龙纹床幔早已被人掀开到两侧,而她心心念念之人现今就在她眼前,令她恍然如梦。
安安静静地醒来,唐潆没有出声,只是满眼眷恋地看着太后姣好的侧脸。太后侧对着她坐在床沿,修长素净的手将她的裤管小心翼翼地卷至膝弯,擦伤或青或紫甚至血点密密,狰狞地呈现于她目下,毫无遮掩。
从唐潆的方向望过去,便恰可见她薄唇微抿,素来清冷的面容竟显出不忍又心痛的神色,唐潆的脑海里霎时浮现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古训,满心愧疚,她不及思索,下意识地拉过衾被遮掩住伤处,又若无其事地笑道:“阿娘,昨夜上过伤药了,不妨事。”
看见她,积攒一夜的委屈难过如石沉海底般没了音讯,心里唯有欣然与满足,适才被她轻柔碰触的肌肤被电流漫过似的,□□难耐,却再察觉不出丝毫伤处被布料摩挲的疼痛。
唐潆由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