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个怪物啊。”顾彦笑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他口中所谓的怪物不是在说他自己，而是在形容什么完全不想干的人似得。
然而他这淡定，何云川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用力在顾彦脸上扯了一把，在对方疼的呲牙咧嘴的时候，魔尊大人才稍微舒坦了些许，收手不再搭理人了。
两人沉默片刻，顾彦揉了揉脸颊，朝身边皱着脸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人问道“消气了？”
何云川撇嘴：“人类还没毁灭，我怎么可能消气。”
“行了。”顾彦笑着揉了揉他脑袋，又将人扯回怀里，下巴抵在何云川肩上，他说：“我知道你现在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咱们明明救了他们，他们还恩将仇报，好想杀了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但是如果真的动手了，之前保护他们所付出的一切反而像个笑话了？”
何云川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彦唇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点儿，一手温柔的在何云川背上抚摸着，一边继续道：“既然你也知道咱们毁了安全区，就相当于否定自己之前的努力，那还何必去考虑这种事情呢？”
何云川沉默半晌，摇头皱眉道：“为什么你总能这么洒脱？”
“也不算洒脱吧。”顾彦轻笑着解释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能想好最坏的可能性，那么不管发生什么，就都可以淡定面对了。况且现在还不算是最坏情况，不是吗？”
顾彦说的很认真，语气里也满是淡定，嘴角勾起的笑意完全没有一点儿装出来的意思。
何云川盯着他那双波澜不惊的桃花眼，许久，在确定顾彦真的不是在故作淡定后，才终于撇了嘴，长叹一声道：“现在还不算是最差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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