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一眼。”再三说过后,容容悄悄推开门走进去,“小溪儿,你醒着么?”进了屋子,容容小声地问着。
屋内一片宁静,只有床头点着一只半燃的蜡烛。“嘘——如此吵到了姐姐,可怎么是好。”容容话落下的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接了下去。
季雪禾侧躺在床上,单手撑头,另外一首顺着身旁人的长发轻捋,动作轻柔暧昧。楼舒玄看着面前竟然躺在卓画溪床上,与她共盖一条被褥的季雪禾,心中好像有什么裂开一般“咯噔”一声。卓画溪躺在季雪禾身侧,睡的安静沉稳,安祥的脸颊染上粉嫩的红晕,呼吸平稳。
“好了,看见了。我们小溪儿没有你,过得好的很。”见到如此景象,容容并未惊讶,反而是冷哼一声,未等楼舒玄反应,他便将楼舒玄推了出去,“既如此,你以后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们小溪儿了。来人呐,送客!”说完,容容没好气地关上门。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季雪禾,“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不过你这次倒是挺机灵的。”容容哼了哼,“好了,那个瘟神已走,你也别装了,下来。”
“你且在这,要我如何下得来。”季雪禾未动身子,嘴角而是饶有兴致地轻挑,手指顺着卓画溪的长发撩起发梢,轻捻于指尖。
“行了行了,赶紧下来,你又不是没穿,”容容撇撇嘴,说着,他愣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季雪禾,“莫非你真的没有穿?”
“此话当真是有趣,莫非是想看我亵裤的花色?”季雪禾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丝丝挑衅的语气。
听到季雪禾的这句话,容容一下如同炸了毛,受了气的小兽般将眼睛瞪的滚圆。他原本以为季雪禾只是配合自己演了一出气死楼舒玄的戏码,却不想他竟然假戏真做起来,“你找死!”容容手顺起一旁桌面上的酒壶,朝着季雪禾便砸过去。
季雪禾背对容容,嘴角轻勾,转指之间,酒壶砸中季雪禾的脑袋,壶内酒也顺着洒湿他的长发三千。站在那里的容容嘴角微微一翘,眼神尽显月光之柔美。
被酒壶砸了正着的“季雪禾”“哎哟”一声叫出来,他吃痛地捂着脑袋,想要看清面前之物,却发现一道白纱蒙住视线,让他看不清一切。他一把扯掉遮住双目的白纱,扭过头正要爬口大骂之时看见面前的“容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双目因为吃惊而眼神游离,停顿片刻,“你,究竟是何人?”
“容容”勾起的嘴角微动,看着面前的“季雪禾”,说得一字一顿,“季,雪,禾。”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杜秋娘《金缕衣》
☆、第二十六章正邪难辨
说来也是奇怪的很,卓画溪本并非贪睡之人,可是今日却偏偏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缓缓睁开略带胀痛的眼皮。因为昏睡久久,大脑也是宛若一团浆糊般的黏浊不清。卓画溪一手撑着好像宿醉之后千斤重的脑袋,一手撑着身子,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朦朦胧胧,半闭半睁的双眼隐隐约约看见面前似乎有个人影,熟悉的嘴角轻动,目光柔和如同宁夜落霜替卓画溪披上一层薄纱瑰绢,“醒了?”
“嗯?”卓画溪晕晕沉沉,话语也是晕晕乎乎地说不清楚,“好痛。”她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如同被钉上入骨钉一般疼痛难忍,不能睁开。
“既然痛,就不要勉强醒着。”那声音柔若雪,矜似玉。明明已是白昼时分,可是他的声音却将无尽的黑夜带入屋内,“继续睡罢。”他的声音似乎极具魔性,让本就晕沉的卓画溪不由得再一次闭上了双目。看着重新睡着的卓画溪,“容容”起身,走到屋内铜镜前,看着镜中的那张脸,嘴角微微一笑,“许久不曾用此术,倒也真是生疏了不少。”他说着,眼神透过镜面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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