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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差点没把清淮中午吃下去的饭给吐出去了。那种东西滞在喉咙和食管的难受感觉，他真的是没体验过，不由感叹，做凡人真是太辛苦了。

年轻的司机发出充满歉意的笑声：“陈少爷，您别怪我今儿个开的太快。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李阿姨知道自家少爷这个晕车的毛病，便道：“要不咱们打开窗户吧。”

“好，开窗我应该会好受一些。”早就听说人间有一种叫空调的玩意儿，可闷在这小车子，他总觉得那空调发出一股怪味儿，难闻得很。

清淮无力点头，示意可以打开窗户。

灌进车内的虽然是热浪，但他的胸却没刚才那么闷滞，好受许多。

心说，本来没病，差点要被整成有病的。清淮对一直乐于揶揄嘲笑他的系统道：“玉帝他老人家也是经历万世数劫，方才修成正果，我这点毛病，算得了什么历练！”

“不错，已经学会顶嘴了。”系统故作神秘地笑道：“看来这个陈路也，真的影响了你不少，牙尖嘴利的，戾气也蛮重。”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至少月老认为奇怪。他想起之前系统说过，一旦他在任务中和另一个人融合之后，性格会相互影响。

但是月老却认为，陈路也是一个性格挺温和的人，起码从面相上来看是这样。从陈路也能够得到李阿姨莫大的帮助这一点，他又怎么会是一个浑身充满戾气的人。

况且清淮刚才说的那句话，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顶多是对系统的反驳之言。

系统却是不赞同：“你还记得你在天庭里是什么样子么？”

经他这样一问，月老才生出些惊悚之感。他可是自诩天庭除开太上老君的第二大好脾气，平时说话时也都是顺着别人说。就算对方故意挑衅，他也是好脾气地抹浆糊给糊弄过去了。怎么他一到人间，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一定是给系统气的！——月老得出这个明显带有偏向性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