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贤
进入江西后,首场仗便打得十分惨烈。新军战船在江面便被轰了个底朝天,搞得头尾相连,差点火烧连营。落水将士纷纷上岸窜逃,弘曕硬是斩了十七八个人,才稳住阵势。
最后还是弘曕拼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首开破敌,这才将船开到对岸。据后来者描述,说二贝勒身上挂彩,伤不下二十处,战甲上血糊的化不开,脸上也被炮灰熏得漆黑,犹奋不顾身鏖战沙场。到最后,更是脱了战甲,赤臂上阵,其形壮烈,甚为鼓舞人心。
或许真是弘曕身先士卒感染将士,后来的战事逆转,反贼退入南昌城内。眼下正围城,所以肃浓带着后勤渡江,也已到了城外不远处。
听说弘曕负伤,肃浓一到营地便去找他,谁知在门外被卫兵挡了,说主帅正讨论军事,不便相见。肃浓无奈,回去等了两个时辰,再来便说已经歇了,有事明日再议。
肃浓难免有些窝火,生生按下脾气,才没有硬闯。回到自己房中,对弘曕这番所为百思不得其解,少不得想起出战前一晚,他在自己背上写字这事儿来。
弘曕写的是什么,肃浓至今没有参透,只觉得写的拖泥带水,弯弯绕绕。于是他拿出纸笔,凭着记忆,将对方所写一五一十描了下来。完了左看右看,都是一团鬼画符。
外面人声喧沸,是夜晚的布防操练。肃浓放下手中纸张,出门去视察了一圈,完了停步在江边。
战火刚过,水面似乎还留有硝烟。一阵风过,吹得寒月倒影破碎。
“这位公子快省省吧,河里的尸体还没清,你这跳进去,也不怕挤得慌。”声音从后头传来,把肃浓吓了一跳。
肃浓忙回头看,身后不知何时立了个人。中等身材,夜色下看不清眉目,听声音年纪不大。
“谁说我要投河?”退后两步,肃浓反问道。
来人却上前两步,与肃浓并排而立,“年底江边寒露逼人,站这里,不用一炷香就能把人冻出病来……”
被他一说,寒意说来便来,肃浓恰时打了个喷嚏,坐实他确实受了凉。“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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