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因为是公用,又加上出现过几次偷画的情况,搞创作的人对这种情况深恶痛绝。所以到了大二,很多美术学院的学生都在外面租房。
叶飞原本和秦双也就是外号秦始皇的那位同学商量好了要一起租房,既作画室也能住人。可惜秦始皇同学最近交了女朋友,人家要和女朋友一起住,和叶飞合租这件事也就没成。
正好高寒对于六人间宿舍的新鲜劲儿彻底过去了,寻思着租房。说起来两人确定关系之后,还挺纯洁的,总还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为对方撸过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原因无非是叶飞总是很忙,确实没有找到合心合意的地点。甚至有一次是在图书馆,那天叶飞来外国语学院陪高寒去图书馆借书,借的是要多生僻有多生僻的西班牙语专业类语法书。小语种类书籍在图书馆四楼,那里书架次序井然,人迹罕至。阳光透过窗户,吹起窗帘,能看见无数灰尘在阳光中闪烁,如同极细的金粉。高寒在书架前很认真的挑选,叶飞对这些小语种类书籍是全然不明白的。高寒抽出一本,转头要和他说话,书架的间隙狭窄,一转头几乎贴面。两人身高相仿,适宜亲吻。叶飞稍微抬头,高寒稍微低头,两人嘴唇相接,当场吻了个昏天黑地。叶飞照着高寒常对他做的那样,一路向下,隔着裤子亲吻了高寒那剑拔弩张的小兄弟。而后叶飞拉开了他的裤链,唇舌凑了上去,高寒过电般浑身一哆嗦,觉得这辈子没这么刺激过。风吹起绵薄的窗帘,翩然欲飞,阳光浅淡如同落雪的印记。高寒压抑着喉间含糊的呻吟,在叶飞青涩的唇舌逃逗下,几乎要一泄如注。他反手抠住书架,低头看不到叶飞的脸,只能看见恍惚的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抖动如同蝶翅扑闪。
前所未有的美妙体验,禁忌般的刺激,只是不敢说尽了兴。
高寒确认他爱上了叶飞,这念头在他心中无比清晰,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他,他一想到他就觉得浑身舒畅,好像在三伏天吃了一桶冰激凌,又好像一场春雨恰好洒在一片春草上。总之就是一切都恰到好处。
一来二去到了五月初,三月底叶飞带的那群美术高考生都送走了,虽然周末也还得去画室,但不用呆的太久,清闲多了。两人还一同去爬过几次山,叶飞发现高寒真的喜欢山。高寒这人乍一看是能闹的,其实本质是喜静的。还有出乎叶飞意料的——高寒看了不少书。包括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和欧文斯通的《梵高传》,甚至还有不少哲学类的书籍。
高寒说安静适合思考;高寒说最适合思考的地方就是山上;高寒说初中闹过离家出走,一路坐火车瞎跑,跑哪算哪,一直跑到中俄边界的黑河,身上只剩三十块,坐在街边还有人扔硬币给他;高寒又说高中那会儿旷课打架理由大部分都是因为姑娘。
高寒乐此不疲的体验着人生各种滋味,沿途欣赏,走马观花。
“你思考些什么呢?”叶飞这么问他。
“思考你为什么有一个古典而忧郁的灵魂,思考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滚吧。”
周六上午,叶飞去了画室。高寒在陶晓彬的乐队练习地儿,一边打游戏一边听他们排练。队长张守愚新最近新招了一个主唱,是个大一的男生,说是去年叶秋忆刚走不久的元旦晚会上就看上人家了,好说歹说威逼利诱非让人加入乐队。
该男生身材一般,其貌不扬,还有点龅牙。高寒如今是对陶晓彬的乐队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闲来无事,能听听他们编的新曲子。
叶秋忆在的时候乐队风格不能再英伦,现在的风格是越来越往死亡旋律靠,新主唱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撕心裂肺的嚎出几嗓子,高寒皱着眉,觉得听到了血腥味,震的耳膜疼。陶晓彬问他感觉如何,他实话实说:“这他妈是受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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