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吃酒,待到晚上,自然还有我们乐的时候。”
宝玉冲他一笑:“劳你费心了。”
“何来费心之说?”袭人眼波柔和,轻声道,“能为爷费这些心,方是我盼了几世才盼来的福分呢。”
他将枕头下压着的通灵宝玉捧出来,与宝玉挂在脖子上,纤白的手指沿着宝玉的脖颈若有若无摩挲了下,惹得那一小块儿皮肉皆战栗着抖了抖。宝玉不自觉哆嗦了下,再看袭人,却又是毫无异样的,只垂着眸子专心致志替他将通灵宝玉扶正了。
莫非果真是自己这些日子想多了?
他伸手抚了下方才因着被碰触而火辣辣做烧的脖颈,再瞧瞧满面温柔浅笑的袭人,登觉自己这思想实在是太不正经了。
袭人就算对自己有意,也不会这般孟浪方是,定是自己太多心了些。
无字天书:......
这孩子怎么便能傻到这种程度?
然而它也并不预备着去提醒宝玉,一来是为着与宝玉一个血泪教训,方能令他知晓这些人心底到底盘算着怎样的念头;二来,它近日亦是私心愈重,再加之修炼时间已久,已可化为人形。若袭人果真打算做些什么,它也有阻拦之力,不至于令袭人果真成其好事。
抱着这种念头,看破了一切的无字天书并不如往日那般出言提醒,宝玉本就于这上迟钝,此刻自然更是毫无所觉,忙忙地整理完便去了前厅院中,炷了香,行了礼,奠茶烧纸后,又至宁府中宗祠祖先堂两处行毕了礼,拜过了父母祖宗,方往尤氏等处行礼,坐了一回。
元春送的是本极难得的古书,贾琏送的则是个极其精巧的西洋钟,可时刻挂于身上瞧时间。迎春用心最甚,因着大房重回荣禧堂,他也一时水涨船高,手中得了些好东西。恰巧牛婉与了他一块未经雕琢的紫玉,颜色罕见,犹如一汪幽紫色的泉水于手中汩汩流动,便拿那紫玉打磨出来一精巧玲珑的玉珏形状,中间还嵌了个叮当作响的银铃铛,可挂于扇柄上做个扇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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